飞机已经飞了4个小时，机舱里已经基本陷入了沉睡，但这趟跨越大洋的飞行却只是一个开始。不过这个时候至少可以小小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叹口气打开舱末的厕所拉门。

背后突然被重重推了一下，他踉跄撞到了一边壁上，就听“咔嗒”一声，门锁了。

他扶着墙急着想转身，但是意外来客似乎并不只是走错或是紧紧跟他来说说话这么简单的。他的皮带被那人从背后一把拉过。

“真是好久不见了，二宫和也。”

二宫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声音，惊讶地忘记了挣扎，偏过头瞟着一边的镜子，余光勾勒那人的侧脸。“你为什么……”

背后的人似乎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一手把住二宫的头颈，不让他转头，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他的皮带。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二宫慌忙按住那只作乱的手。“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那在哪儿？”对方兀自笑了起来，“我倒是不介意你在我的座位上敞开双腿。”他毫不留情抽掉了二宫腰间的皮带，“还是说你比较想到机长室里交流一下感情。”

所以这就是他的重点了，刻意靠在耳边压低的声线透露着危险。二宫沉默着，回不出话，这样做似乎愈发惹怒对方了。

“回答我，和也。”愤怒的来人按在二宫脖颈上的手有些过于用力了。二宫一阵难受，心里恐惧着，艰难地求饶道：“放、放开我……咳、大野先生……”

被这样叫了名字，大野智眯眯眼睛，还是放开了二宫。后者无力地瘫软下来，勉强撑住水池边缘，捂着喉咙咳嗽着顺气，再抬头，大野冷冷地视线就在镜子与自己的相交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还记得我？”

二宫移开视线，似乎就能逃出这个场面似的，虽然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不可能。大野智依旧盯着他，不说话，故意让自己体验尴尬和不安的折磨。二宫无法忍受，再僵持下去，他的同事就会来找他了，被发现了就完了。

“我们不能到地面之后再说么。”二宫轻轻揉着脸，放软了声音。但是大野智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拉下二宫脸上的手握着，一手狠狠地翻下马桶翻盖，把二宫扔了上去。

“啊！”二宫一下子坐下去，屁股被敲得很疼，他还想提抗议，却看到大野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解开了裤头。

“不用我教吧？”大野很快就掏出了自己的分身，对二宫脸上讨饶的可怜表情丝毫没有怜悯。“对，我忘了，即使我不教你也会有人开发你的不是吗？”

“不、没有、我没……”二宫轻摇着后退的头被大野按住，手指粗暴地伸进他的口中，打开他的牙关，把自己的阴茎塞了进来。

二宫退缩地想偏过头，但是大野的手掌紧紧托着自己的后脑勺，灼热和腥味直接冲进自己的鼻腔。二宫犯上一阵恶心，他从没有这样被人强迫着进行口交，他双手抵着大野的腿，想推开他，但是大野比他有力气多了，拉过皮带就把他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这样是不是方便一点？”大野假假地朝他笑，拿着二宫趁机吐出来的阴茎，在他的唇上轻拍着，发出色情地声音。大野看向二宫的眼睛，那里有太多情感，让大野智烦躁。他选择不去理清那之中有什么是真的有什么是假的，也许都是假的。大野握住二宫的下巴，重新顶了进去。

“张大点嘴。”二宫悲伤地闭上眼睛，还是乖乖地听从着命令。半硬的柱身顺势顶到了口腔的深处。深喉带来身体本能的反应，二宫喉咙收缩，把嘴巴闭紧。但这样似乎咬到了大野。

“事到如今技术还是这么糟糕吗？”大野不满地退出来一点，狠狠抽插几下，缓解着疼痛。二宫讨好地一下下舔舐着嘴了嚣张的分身，眼睛闭着使嘴里的感受有些明晰地可怕，鼻子也开始酸涩起来。他把嘴一下张到了最大,那根东西换着位置抽动了不知道几下后，又粗又硬的的，已经顶到了嗓眼里。二宫想着快结束了来麻痹着自己，但是当滚烫的浊液冲进口腔的时候他还是被吓到了，尝起来果然还是很糟糕，二宫脑袋一仰撤了开来。但是大野的射精并没结束，其余的东西都溅射到了二宫的脸上。二宫手被绑着，睫毛上嘴角边令人难受的液体却没法擦去。二宫抬起眼睛，看到大野复杂的神情昙花一现，就像幻觉一样捉摸不透。

“这样就可以了吧？”二宫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被他戳变了，“能放我去工作了吗？”

大野歪歪脑袋，拿并没疲软掉的阴茎在二宫嘴边划出一道痕迹。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大野回问道，“服务上司。”

二宫脸上浮出一种很悲伤的被侮辱到的表情：“我从来就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定义成上下属的关系。”

大野智似乎有些动摇，但是仅仅是似乎而已。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猛地拎起二宫的领子，把他的脸转向镜子。

“看看你自己。”

镜子里脏乱的自己简直不堪入目。

“你不是很喜欢嘛？”

不，他不喜欢。

“你会给多少人欢愉然后告诉他们幸福都是假的。”

眼泪还是溢了出来，二宫直到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颊上清澈的泪和污浊的精液混在了一起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事到如今自己已不想多说，他感受到大野在自己下颌骨位置的拇指力量一下子轻，然后轻轻拂动一下又下定决心般重重按好。这就够了，二宫想，这就够了。

“既然你觉得都是假的，那又何必再来找我。大野机长若是不嫌弃，再用我一次我也不介意。”二宫扯出一个笑容，踢掉没了皮带束缚已经褪到脚边的裤子。

大野智没想到二宫会这么说，手上一松，二宫便坐到一边马桶上，敞开双脚。大野看着他身上穿着那条跟两人第一次做时一模一样的三角短裤，DKNY的，腰线边上蓝黄相间的花纹，是自己买给他的，大野也有一条，如今这么出现倒是有些讽刺。

看大野站着愣是盯着自己敞开的下身看，即使是没有脱光，二宫还是羞耻地颤抖起来，更可耻的是下身渐渐硬了。他难受地呜咽起来，刚想开口，大野就抚上了他的大腿。

“忍不住了吗？”大野冷淡地询问他，二宫泪眼点点头，用脚勾着他，催促着对方快点凑向自己，触摸自己。

大野智倾身向他，脸互相靠近，二宫焦急地想探头让唇重合，但是大野微微退开，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处。带些痛感的啃咬，二宫欣然接受，即使这会让他外露的皮肤上留痕也无所谓。二宫仰起脖子，马上就感受到了内裤被一把拉走，然后贴上股间冰凉的触感，是润滑剂，就着大野的手指抹进后面的甬道。多余的液体滴滴答答的从腿根流下来钻进腿与坐盖的缝隙里。大野的手指还是这样，带着茧，有力的打开自己的身体，还喜欢在扩张的时候在内里打圈，按摩过里面每寸皮肤，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偶尔擦过内壁，激起一阵刺激。

大野没有心思干别的事，轻车熟路按向二宫的前列腺，用力地揉着。一下子被刺激到敏感点，二宫把持不住地叫了起来，怕被外面的乘务员或是乘客听见，他赶紧又咬紧下唇，不再吱声。

“你还怕别人听见？”大野智嘲讽着他，慢悠悠地抚弄着二宫地性器，“明明这幅性感的样子不止一人看到过了。”

“唔……智……哈、我没有……背叛你。”二宫楚楚可怜地轻声呢喃，但是小小隔间里大野智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野智没有搭话，他不去看二宫的眼睛，手指在不断开合的穴口揉了几下，扶着自己的分身猛地进入。

“呜啊、啊！好胀……啊……”虽然后穴被大家伙一下子撑开，但是身体已经熟悉了这个形状，肌肉为记忆里的快感不断地收缩着，紧紧吸附上大野的阴茎。没有带保险套，感觉更加紧密了几分。大野本来有很好的设想，两人确定好坚固的关系，彼此厮守，就能坦诚地永远亲肤相处。

“啊、智！”二宫抵着舱壁的脑袋微微摇晃着，口里吐露凌乱的喘息，颤抖着小小地挪动着臀部。这样顶入不动好像使他非常难受。“求求你啊……智，求求你……”

大野开始晃动腰身。像是好久没有做过，靠刚刚那些扩张，二宫似乎并没有放松下来自己。大野又拿出润滑剂又挤了一点在连接的地方然后顶进去，深深浅浅抽插着，之前的润滑剂早就从透明的变成了白色，黏在二宫的穴口和大野的耻毛上，拉出淫荡的白丝。感觉到肠壁渐渐放松，大野抽出自己粗硬的柱身，只留下了顶端埋在穴口，他用手抹了抹溢出来的润滑剂，想让它们重新回到二宫湿热地体内去。二宫难耐地用勾在大野腰间的脚摩蹭着，大野看着他留着自己精液也难掩底下潮红的脸庞，嘴里呻吟着“快点，快点进来”的二宫，心里的味道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大野稍作停之后一下全根顶入，嫩滑火热的肠道饥渴地迎了上来，温暖包裹的感觉让大野发出一声低吼。

“我这样……还能满足你吗？”

二宫眼神迷蒙，他只想用手摸摸大野的脸庞，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跟他的言语一样悲伤。但是他些微的挣扎和念想也只能被大野智顶撞地四散开来，化成声声呻吟，反倒是让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肆虐得更深了。

“唔……好、好深……”二宫艰难得咽下口水，“要坏……坏掉了唔……”他扭动著臀部，迎合深入的动作，快感升腾上去，前面肿胀的分身吐着透明液体，他已经涨得发疼了。二宫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细腰，渴求大野给他再多一点，让他快点解放。

他们猛烈地碰撞着，都快忘记了还在飞行这件事。突如其来的一阵摇晃让大野的阴茎滑出二宫身体，遭遇气流的机内广播马上就响起来了。

二宫似乎清醒了一些，羞耻地撇过头，平复自己的呼吸。“我们下飞机再继续吧……”

大野皱起了眉头，双手托住他的腋下就把他抱了起来，自己坐上了马桶盖，那又粗又硬的东西又戳刺进二宫的身体。不停歇地深入浅出，让二宫不得不迎合地起起落落。这次的气流还很大，摇晃让二宫简直头晕目眩，体内的炙热在深处四处撞击着，狂乱得丧失理智。正面骑乘的姿势让他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胯下的硬挺一敲一打在大野的腹肌上。大野智坏心地握着二宫的腰往后倾倾，二宫慌乱地惊叫着，膝盖紧紧夹着大野的腰，头低下来能看见大野的性器连在自己身体里。即使这样不动，飞机不安定的运行也能带上些细小的摩擦，带着灼人的温度。

大野智似乎也快要高潮的样子，掰开二宫的股瓣，朝甬道最深的地方狠狠地操着，双腿到腰部的全部力量都灌注到了他的阴茎上，冲入那紧实的穴口。他习惯性地去寻找二宫的唇，但最后撕咬的目标却是对方胸前的红缨。

这样突然来临的刺激，让二宫忍不住就高潮了，射精的快感从身体内部冲出来，汹涌无比，情欲带来强烈的麻痹感在体内流窜。高亢的叫声回荡在小隔间里异常的响，后穴也缩紧了，括约肌紧紧咬着大野性器的根部，颤抖已升级成痉挛，在股间，在脑子里。

这样的肛缩使得大野的节奏终于紊乱起来。他掐住二宫的腰，像是要把他顶穿一般狠狠地撞击最后停在最深处，火热的液体喷射而出，一滴不漏全灌进了他的肠道里。

二宫第一次体验到内射的滋味，这感觉太过奇妙，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大野智，所以有这样的感受也说不定。高潮余韵中的他喘息着，整个人瘫软在大野智的身上。

大野任由二宫把脑袋抵在自己肩上，但也没有抬手回抱他。

“我能相信你吗？还是相信你那些不雅照片才正确？”

二宫觉得自己的泪水又泛了出来，但是他忍住了没让它落在大野的身上。

“我回答这问题会有用吗？”

大野转头看着镜子，抬起左手理理乱开的头发，在镜子里的自己却有模有样地抬起右手，眼里的一切竟然也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飞机上多为空姐是有道理的。”大野突然撇开了话题，“她们的容貌与高开衩的裙子的确更赏心悦目，男空乘也就多去为机长服务，但是你就是不能呆上太久。”

二宫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应了声：“嗯。”

“你要知道下了飞机人都是这样的。还有千万个我在。”

二宫没有答话，大野继续道。

“我要走了。”

二宫不动，但是大野智把他移开，用纸巾擦去污垢，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手伸向了门锁。

“我没有悔过我们的约定，从来没有。”二宫的声音平平静静的，但是听者却能感受到他的绝望，“你还会实现它吗？”

大野开门的手一顿，但还是离开了。

二宫反绑的双手已经完全麻痹了，但是他挣扎着爬起来，用肩膀把门锁带上。他的同僚们毫无疑问在舱内找他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敲到这扇门来。他已不在乎名誉，也许没了名誉能有更好地机场能着陆，更好地天空能翱翔也说不定。

“做我专用的乘务员，有我的天空就有你在。”

二宫默念着大野当初对他说的话，一字不落。听着飞机轰鸣的引擎声，他滑下身子坐在他早已肮脏不堪的制服裤子上，小的可怜的满意感支撑着他，让他至少不会被痛苦吞噬。

天这么大，何况他的那一份就在这架飞机上，这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只等那一次回头的敲门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