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人はこれを「愛」と呼ぶ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SK】Tango(R-18部分)

大野智低头看着双腿间毛茸茸的小脑袋,前前后后摇晃着,吞吐着自己的性器,偏小的双手也随着一起撸动着,突然就觉得有些恍惚。

“你胆子真大。”

二宫可没空回答他,他将大野的东西整根含住,尽可能地吞到最深。大野想,明明长得还像个未成年,口活却这么熟练,这人身上的反差到底还有多少。不过二宫没给大野智胡思乱想的机会,龟头抵着自己的喉咙口,努力吞咽了几下,爽得大野不禁低喘了好几声。

二宫抬眼看了看大野。这叼着他阴茎努力讨好自己的模样让大野忍不住将手扶上二宫的后颈,用一些恶劣的话语去刺激他。

“想让我操你的嘴?”

二宫点点头,大野自然也不会客气。他按住二宫的后脑,冲撞着二宫的口腔,看见对方娇嫩的脸蛋因为自己的阴茎而鼓胀,快感立刻在体内上蹿下跳。

二宫“嗯嗯”地发出了点声音,大野稍稍松了松手。二宫立马把大野的活计吐了出来,没咽下去的唾液和前液带着淫靡的白沫,从二宫的嘴角溢了出来,他赶紧抬手胡乱擦了一把。

“怎么了?”大野问道。

“嘴巴酸。”二宫委屈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射。”

这就想让我射,也太小看我了,大野笑着想,好不容易送上门来,才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那换张嘴。”大野说着把人拎了起来。

二宫这回是真的有些慌张,大野紧紧攥着他,想逃也逃不掉。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裤被大野褪去,二宫通红着一张脸,退一步说:“锁门……还有,把音乐关了。”

大野笑了,前面不介意,现在倒在乎起来了,眼下美人坐怀让他怎么放手去管门?大野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这间教室本身就是特殊用处,外面两道门,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占用着,没人会过来。

“这么久了你看谁来过,音乐关了反倒令人起疑。”大野说着,拉着自己一边的背包,翻出凡士林。谢天谢地,因为天气干燥他还随身带着这个。

“扶着镜子。”大野拍拍二宫的屁股,在手里挤了不少润滑。二宫却不肯听他的,大野没辙,凑过去亲吻他哄着骗着让他转身。他啃咬着二宫的唇,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关。

上次的记忆又回来了,二宫简直像甜极的美味,现在大野被允许享用全部了。他一手从二宫微凉的臀部一路向上,绕过他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腹部,到他胸前的殷红。大野拨弄几下,那小玩意儿几乎立刻就充了血,挺立着,等着大野继续蹂躏。

正好,两边一起。大野沾着润滑油的手指慢慢往二宫后面的穴口里探。

二宫唇间漏了呻吟,大野撤离唇齿,问他怎样。

“疼。”二宫眉间皱得都起了川,“轻点儿。”

这份青涩让大野又惊又喜,不过他已经很慢了,再慢下去,自己的那根玩意儿可能涨得要爆炸。他含着二宫的耳垂,轻声让他忍耐片刻。大野手指细长有力,伴着足够的润滑在小穴里扭扭转转拓宽着领地。他一根根手指地加,反复地进进出出,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看着二宫的眼睛从紧闭到放松。

“睁眼。”大野坏心眼地说。

二宫意外地听话,也许听“师傅”的话已经成为习惯,他一睁眼,大野立刻将自己的阴茎送进二宫的身体里。

“啊!”二宫惊叫了一声,又马上捂住嘴巴。眼睛倒是没再闭上,看着镜子里同样看着他的大野,连连摇头。

“没事。”大野双手扶上二宫大腿内侧,向两边带了带。早已软了腰的二宫慌张地拉住镜前的扶手,转移至大野身上的重心让后穴里的东西又前进了几步。

大野尝试着动了动,满意地听见二宫抑制不住的娇喘。没了双手堵嘴巴,他只能咬紧嘴唇。

电子曲让人迷幻,音乐里二宫的歌声靡靡,大野依旧觉得缺点Topping

“叫给我听。”大野命令道,“嘴唇咬破明天怎么出外景?”

二宫纠结地眼眶都有些湿了,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烦死了……快点,爱做不做。”

对方既然有闲心挑衅,那自己也不用再有所顾虑了。大野深深地顶进二宫身体深处,硬挺的阴茎毫不留情地碾压平甬道内任何细小的褶皱。他合着节拍,一下下撞击着二宫深处。真人而不是音响里的喘息,简直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大野抬起二宫一条腿搁上扶手,然后扶住二宫的下颚。

“看见了吗?”大野摇晃着胯,让二宫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性器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看着我怎么操你,顶胯的动作,之后要学。”

二宫忍着被撞破碎的呻吟:“那你……唔嗯,你让我……上一个试试啊……”

大野被逗笑了:“我被你上了,你去哪儿找老师做参照啊?”

说完觉得不太对,赶紧补充了一句:“也别想着上别人,你是我的。”

二宫被大野发狠的欺负弄得说不出话,内里的坚硬压上了二宫的敏感点,惹得怀里的人一阵激灵,单脚几乎快站不住。

大野把二宫的腿捞下来,保持着插入慢慢坐下。二宫整个人蹲坐在大野的阴茎上,这姿势和方才要求的舞蹈动作几乎没什么区别。

音乐就要循环了。

“自己动吧。”大野说道。

二宫似乎在大量镜子里的自己。汗湿的头发,迷蒙的双眼,津液沾湿的下巴,赤裸而泛红的全身,充血的乳头,还有啜着男根的肿胀的后穴。没有比这些东西更美的了,大野想。

二宫终于忍不住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上下动着,不太敢让大野进得太深。不过这样根本排遣不了沸腾的情欲,二宫也逐渐放开了,摇晃着腰,就为了让龟头能抵上刚刚那个绝妙的位置。

“啊……帮、帮帮我!”二宫娇嗔道,竖起爪子抓着大野的大腿。

大野智低吼一声,扣住二宫的腰就将人用力往下带,每一下都稳稳地擦上那块敏感处。

二宫没能再坚持更久,高潮临近时他把额头抵在镜子上。大野眼尖地看见二宫情动间抓着自己弹动的性器,胡乱地揉搓着寻求释放。他支起身,把二宫转了个个,吞下他愈发高扬的呻吟。火热的手掌贴上二宫的囊袋,逼迫着二宫射出一道白浊。

后穴瞬间绞尽,二宫的双腿盘在大野的腰上,死死的夹住,大野愣是想撤也撤不开。

“这算什么?だいしゅきホールド?*”大野搂着脱了力挂在自己身上的偶像,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精液在缓慢地沿着柱身往下流。二宫的肠壁还紧紧吸吮着自己,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流不下来。
(注*:真不知道如何用中文解释,恕我用日文原文。だいしゅきホールド:性交时面对正面抱住自己的对手,双腿缠绕对方背后以固定自己的动作)

二宫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大野的颈间,调整着呼吸。

大野智低头看着双腿间毛茸茸的小脑袋,前前后后摇晃着,吞吐着自己的性器,偏小的双手也随着一起撸动着,突然就觉得有些恍惚。

“你胆子真大。”

二宫可没空回答他,他将大野的东西整根含住,尽可能地吞到最深。大野想,明明长得还像个未成年,口活却这么熟练,这人身上的反差到底还有多少。不过二宫没给大野智胡思乱想的机会,龟头抵着自己的喉咙口,努力吞咽了几下,爽得大野不禁低喘了好几声。

二宫抬眼看了看大野。这叼着他阴茎努力讨好自己的模样让大野忍不住将手扶上二宫的后颈,用一些恶劣的话语去刺激他。

“想让我操你的嘴?”

二宫点点头,大野自然也不会客气。他按住二宫的后脑,冲撞着二宫的口腔,看见对方娇嫩的脸蛋因为自己的阴茎而鼓胀,快感立刻在体内上蹿下跳。

二宫“嗯嗯”地发出了点声音,大野稍稍松了松手。二宫立马把大野的活计吐了出来,没咽下去的唾液和前液带着淫靡的白沫,从二宫的嘴角溢了出来,他赶紧抬手胡乱擦了一把。

“怎么了?”大野问道。

“嘴巴酸。”二宫委屈地说,“你为什么还不射。”

这就想让我射,也太小看我了,大野笑着想,好不容易送上门来,才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那换张嘴。”大野说着把人拎了起来。

二宫这回是真的有些慌张,大野紧紧攥着他,想逃也逃不掉。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裤被大野褪去,二宫通红着一张脸,退一步说:“锁门……还有,把音乐关了。”

大野笑了,前面不介意,现在倒在乎起来了,眼下美人坐怀让他怎么放手去管门?大野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这间教室本身就是特殊用处,外面两道门,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占用着,没人会过来。

“这么久了你看谁来过,音乐关了反倒令人起疑。”大野说着,拉着自己一边的背包,翻出凡士林。谢天谢地,因为天气干燥他还随身带着这个。

“扶着镜子。”大野拍拍二宫的屁股,在手里挤了不少润滑。二宫却不肯听他的,大野没辙,凑过去亲吻他哄着骗着让他转身。他啃咬着二宫的唇,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关。

上次的记忆又回来了,二宫简直像甜极的美味,现在大野被允许享用全部了。他一手从二宫微凉的臀部一路向上,绕过他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腹部,到他胸前的殷红。大野拨弄几下,那小玩意儿几乎立刻就充了血,挺立着,等着大野继续蹂躏。

正好,两边一起。大野沾着润滑油的手指慢慢往二宫后面的穴口里探。

二宫唇间漏了呻吟,大野撤离唇齿,问他怎样。

“疼。”二宫眉间皱得都起了川,“轻点儿。”

这份青涩让大野又惊又喜,不过他已经很慢了,再慢下去,自己的那根玩意儿可能涨得要爆炸。他含着二宫的耳垂,轻声让他忍耐片刻。大野手指细长有力,伴着足够的润滑在小穴里扭扭转转拓宽着领地。他一根根手指地加,反复地进进出出,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看着二宫的眼睛从紧闭到放松。

“睁眼。”大野坏心眼地说。

二宫意外地听话,也许听“师傅”的话已经成为习惯,他一睁眼,大野立刻将自己的阴茎送进二宫的身体里。

“啊!”二宫惊叫了一声,又马上捂住嘴巴。眼睛倒是没再闭上,看着镜子里同样看着他的大野,连连摇头。

“没事。”大野双手扶上二宫大腿内侧,向两边带了带。早已软了腰的二宫慌张地拉住镜前的扶手,转移至大野身上的重心让后穴里的东西又前进了几步。

大野尝试着动了动,满意地听见二宫抑制不住的娇喘。没了双手堵嘴巴,他只能咬紧嘴唇。

电子曲让人迷幻,音乐里二宫的歌声靡靡,大野依旧觉得缺点Topping

“叫给我听。”大野命令道,“嘴唇咬破明天怎么出外景?”

二宫纠结地眼眶都有些湿了,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烦死了……快点,爱做不做。”

对方既然有闲心挑衅,那自己也不用再有所顾虑了。大野深深地顶进二宫身体深处,硬挺的阴茎毫不留情地碾压平甬道内任何细小的褶皱。他合着节拍,一下下撞击着二宫深处。真人而不是音响里的喘息,简直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大野抬起二宫一条腿搁上扶手,然后扶住二宫的下颚。

“看见了吗?”大野摇晃着胯,让二宫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性器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看着我怎么操你,顶胯的动作,之后要学。”

二宫忍着被撞破碎的呻吟:“那你……唔嗯,你让我……上一个试试啊……”

大野被逗笑了:“我被你上了,你去哪儿找老师做参照啊?”

说完觉得不太对,赶紧补充了一句:“也别想着上别人,你是我的。”

二宫被大野发狠的欺负弄得说不出话,内里的坚硬压上了二宫的敏感点,惹得怀里的人一阵激灵,单脚几乎快站不住。

大野把二宫的腿捞下来,保持着插入慢慢坐下。二宫整个人蹲坐在大野的阴茎上,这姿势和方才要求的舞蹈动作几乎没什么区别。

音乐就要循环了。

“自己动吧。”大野说道。

二宫似乎在大量镜子里的自己。汗湿的头发,迷蒙的双眼,津液沾湿的下巴,赤裸而泛红的全身,充血的乳头,还有啜着男根的肿胀的后穴。没有比这些东西更美的了,大野想。

二宫终于忍不住动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上下动着,不太敢让大野进得太深。不过这样根本排遣不了沸腾的情欲,二宫也逐渐放开了,摇晃着腰,就为了让龟头能抵上刚刚那个绝妙的位置。

“啊……帮、帮帮我!”二宫娇嗔道,竖起爪子抓着大野的大腿。

大野智低吼一声,扣住二宫的腰就将人用力往下带,每一下都稳稳地擦上那块敏感处。

二宫没能再坚持更久,高潮临近时他把额头抵在镜子上。大野眼尖地看见二宫情动间抓着自己弹动的性器,胡乱地揉搓着寻求释放。他支起身,把二宫转了个个,吞下他愈发高扬的呻吟。火热的手掌贴上二宫的囊袋,逼迫着二宫射出一道白浊。

后穴瞬间绞尽,二宫的双腿盘在大野的腰上,死死的夹住,大野愣是想撤也撤不开。

“这算什么?だいしゅきホールド?*”大野搂着脱了力挂在自己身上的偶像,隐约感觉到自己的精液在缓慢地沿着柱身往下流。二宫的肠壁还紧紧吸吮着自己,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流不下来。
(注*:真不知道如何用中文解释,恕我用日文原文。だいしゅきホールド:性交时面对正面抱住自己的对手,双腿缠绕对方背后以固定自己的动作)

二宫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大野的颈间,调整着呼吸。

" dc:identifier="http://shichiban.o-oi.net/%E3%80%90ars%E3%80%91%E7%9F%AD%E7%AF%87/%E3%80%90sk%E3%80%91tango%EF%BC%88r-18%E9%83%A8%E5%88%86%EF%BC%89" /> -->

【SK】If there were an end

“下午好。” 


坐在桌子对面的人并没有开口回答我,而只是轻轻点点头,我看得出他很疲惫。


“没有睡好吗?”我问,希望能尽快拉近我们俩的距离,这对对方的心理诊疗有好处。面前的男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快点开始吧,医生。时间有限。” 


我点点头,核对了一下手里的患者资料。来的人叫大野智,是艺术界的一支新秀,暂不对他的画作评价,而仅是对他这个人,各媒体就已经赞誉不绝了。 


说实话,我对于这位人物兴趣还挺深,只是作为心理医生,我不能把自己个人情感掺杂进疗程。 


“我了解到大野先生最近总觉得事情似曾相识,还一直有噩梦?” 


“是的。”大野智低声说,“不过不,这只是……前一阵子的事了。” 


我点点头,看着对方劳累的双眼,那双黑眸不知为何紧紧地盯着我,像是要看透我整个人一般穿刺进我的瞳孔、大脑和魂魄。 


我们却只是第一次见面。 


“咳。”我一清嗓,“目前我们认为即视感在人们在疲惫和压力状态下时很容易出现,还有你的噩梦,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我轻柔地向他解释,“有什么想一吐为快的,你可以和我聊聊。” 


对方沉默了一会,移开了锐利的视线,转而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我试过,但是不行。”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许他联系我之前有过一些别的心理咨询的经历?我刚想问的时候,大野又开口了。 


“好吧,我们聊聊。”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朋友那样,虽然我目前没有什么朋友。” 


我笑了:“这个年头过于敞开心灵的确是件可怕的事情,尤其那些暴露在众多目线之下的职业。您很智慧大野先生。” 


大野智苦笑着摇摇头:“我要是真有那么智慧,我就能逃走了。” 


“逃走?”我问,“不想继续绘画了嘛?” 


“不,不是这个意义上的。”大野智深邃的视线打量着我,我好奇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表露巨大的兴趣,说是兴趣也不完全正确,这更像一种探寻,让人感到有些毛毛的,而且明明应该由我去了解他才对。有些人会因这种态度而发怒,但是因为对方周到的礼仪和一定的距离,我还能接受。 


他跟我解释:“有些时候你不会有嘛?单纯是想逃走的欲望。” 


也许和艺术家交流是一种梦幻般的感觉,我笑笑,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时候负担的确太重了。” 


大野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又一次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开始有些不自在。 “那么,您昨天做了些什么呢?” 


“我9点起的床,11点半吃了午饭,下午……”他顿了一顿,声音低了一个度,“看了位心理医生,然后目睹了一场车祸。接着我……” 


“车祸?”我忍不住打断他,随即向他抱歉自己的失态。对方似乎并不想深谈这件事,但是我却好奇他轻描淡写的姿态和他为什么不想深谈这个话题却又选择有意提及。 


“车祸。”大野确认了一遍,视线缥缈了起来,“死的是我喜欢的人。” 


这就是为何他不想谈的原因?我问我自己,可是坐在我对面的人并没有过激的情绪变化,这并不是件好事。 


“悲伤最好发泄出来。”我沉声安慰道,“流泪、呐喊、极限运动、暴饮暴食都是方法,虽然我不推荐最后一种。我在我亲人葬礼上总是哭得最凶,因为这样似乎能让亡者安息,生者安心。” 


大野智闭上眼睛,喃喃着:“我早就哭不出来了和也,早就。” 


我怔住了。 


“对不起,我……”大野智连忙道歉,回过神来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没事,你完全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点着脑袋,感觉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可思议。他几秒钟前明明一点都不想和我说清事情详尽,下一秒却念着我的名字。 


也许是他的习惯?我不知道,也许大野智在国外生活过,思想开放。 


“不用在我这里克尽礼节,这太累了,我明白。”我继续道,“我有一间专门砸东西的房间,你要进去看看嘛?”我小心地提议道,希望不会触及到他心里的疤痕。“或者我们明天再继续?我明天空着。” 


原本低着头的大野听见“明天”的时候身体些微地摇晃了一下。我想想对方也是个忙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或者……” 


大野智径直站了起来:“我想看看。”我赶紧跟上去,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再抬头大野智已经在门边站定了。面无表情依靠在门边的他显得萧瑟而孤独,我似乎能看见他肩上沉重的思念压得他曲起背脊。可惜了一张俊美的脸庞。 


“直觉?”我找着话题问他。 


“嗯?”大野没有反应过来。我指指面前这间房间,他恍然哦了一声:“啊是,我猜是这间。” 


我多看了他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温度,很假。我也不好多问什么,打开门示意他进去,然后把门带上。房间里没有过多的东西,只有一些软垫,给人砸东西的框以及一张积了灰的双人沙发。 


“我有些时候就喜欢呆在这里。这间房间完全封闭,可能会有些压抑,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让人安心。至少发泄的时候没人来打扰,我可以和另一个我对话来排遣一下负面情感。” 


“我不觉得生活中会有什么安全感。”大野打断我,指尖掠过洁白的墙壁,我猜他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车祸而如此悲观。“我有些时候真的觉得宿命论是个可怕的东西。” 


“唯心主义可有些老套了大野先生。”我习惯性地打趣道,希望能让对方开心起来,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程度上的高兴。“我个人推荐无神论。” 


大野智不说话,他的背影在我看来有些似曾相识,可能我也有点累了。 


“我本来的确不相信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他说,“但是我对这个世界感到无力。” 


封闭的小空间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连我都被这位艺术家感染上了忧伤。 


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有点被他吓了一跳,他张张嘴似乎要说话,但又闭上了。我意识到我的咨询者终于下了决心要把症结吐露出来,赶紧挺挺腰背站直身子。只见他反复了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问道:“今天几号了?” 


过于简单的问题让我惊讶。“4月,429日,周一。”尽管莫名,我依然如实回答,然后看到他黯然神伤地点点头,默默重复了一遍日期。他的脸上写满了故事,让我不得不在意。我明白了这个日子多半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对于我来说非常有难度,但是我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些也许其他人难以承受的东西。 


“我猜我说的并不对,是不是?”我换了种方式问他,希望这种抽象的概念能和艺术家产生共鸣。我也成功了,对方猛地抬头看我,以他几分钟前那种骇人的眼神。 


“你有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不,我没有任何超出常识的记忆,我仅仅是想知道我的咨询者所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是指我每一天日常的记忆,是的,我一直记得。” 


“有些什么?”大野焦急地追问着。我回答他我昨日吃的三餐。 


“不对。”大野摇摇头,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这一下我确定了,他认识我,也许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下,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古龙水的味道,唤不起我任何往昔的回忆。 


“我能问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大野摇摇头,我等了半晌,他依旧没有说什么。 


我以为我们的谈话到这里就会结束了,以一个诡异的结果和方式,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清楚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出色的心理医生,要知道,当大野智的电话亲自打到这里说要预约时间的时候,我已大喜过望。我以为我准备的那些资料已经够全,可是我不曾意料到这个男人满心疮痍的精神情况。尽管他如此平静,我想弄明白他到我这里来是期待些什么,不过不是今天,我还需要调查一些过去。 


但是大野智没有给我能准备的时间。我身体前倾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身边幽幽地传来一句话:“429日之前我们没有见过,但是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248天了。” 


我无法理解他的话语,可是他的严峻的侧脸告诉我这应该不是玩笑。我宁愿把它当作玩笑,这是人的本能。但是当下,我有点想去相信这个男人。 


“你要知道我现在很想反驳你。”我思考了一会儿说,“突然对我说这种离奇的概念,我只想用我的知识来保护自己不去多想不去恐慌。” 


身边的人没有声音。 


“是不能跟我说其中奥秘嘛?”我轻声问。 


“是我不知道其中奥秘。”大野智回答说,“我也觉得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但是……”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一直被重播的生命里死亡也成了无上的解脱,这样想想现实的确有趣。” 


我转头看着他,他也回看着我。 


“你说的。”他解释,“你三天前和我说的,我所听到的最好的逃脱建议。而我却没有死亡的勇气来面对现实,我不敢失去现在有的,也不敢幻想将来会出现的。” 


我在脑中翻了翻我三天前的记忆,是16小时的游戏。 


他没有理会我迷茫的脸色,一个劲在那儿复述他的回忆:“我无数次尝试调整时间,事实证明我只能调整我一个人的时间,无法调整你的。” 


尽管有些困难,我还是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他说的,即便我还不能体会他的心情。但是作为心理医生,我得从他的角度找到这串绳结的端倪。 


“调整我的昨天?” 


“不。”大野智无奈地笑道,“这并不是你猜测的那种时光旅行,到不了你的昨天。” 


“那么……你是说,今天……”我试探地问道。 


大野智看向我的眼睛里有些水光,还有悲伤、无助和一些其他让我受宠若惊的情绪在里面。 


“我连续看了247场生命的终结,甚至无法让它推迟一天。”大野抬起的手掌探向我的脸颊,我僵硬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在空气里有始无终地落下。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心头绞紧。


“我本打算……今天走回家。” 


“没错,在离开这栋大楼向北的第二个交叉路口。”他哽着,艰难地说道,“现在你知道了,然后不选择走那里,你多半会改坐公交,那辆公交会开得过快……逃不掉的,和也。” 


我感到了恐惧,明明是突如其来的诡异理论,我却像是在经历死亡前的走马灯一般,脑海中被硬塞进一帧帧明显应该是属于我的记忆。信息像凶猛的浪头扑向我,而眼前的人似乎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但也仅仅是急湍里的一根稻草罢了。浪头拍下,散开,消失在空气里,留着骇人的空白。 


“什么时候?”我问。 


“晚上743分。”他说。 


脑子里明明才浮现了许许多多古怪的镜头,现在却一样都想不起来了,疼的厉害。我依旧没有什么实感,当别人告诉你你昙花般的命运的时候,就是无法让大脑快速计算出死亡前死亡中和死亡后的模拟情景,更诡异的是你还需要想象一下下一个429日会是什么样的,如果还有的话。这些对我而言都太难,相反,我却被大野爆发而出的情感所淹没,我更好奇我并不所知又无法更改的那247天是如何度过的。 


“离晚上7点还有好久,你不介意和我说说时间的缝隙嘛?”我状似轻松地问他,尽管我有些不可避免的慌张。 


他似乎察觉到了,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掌,把我拉了起来。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没有别的意思。”大野帮我拍了拍衬衫的皱褶,力度温柔极了。“现在想想真是命运的玩笑。” 


我想了一下,咧嘴笑了,“如果我必须死在这一天,那我得说这是命运的礼物。虽然并不尽如人意。” 


大野听了转头看着我,眼神炽热。我突然意识道自己说了什么,感觉就像是认同了一种奇怪的恋爱关系似的,我觉得我的脸有些烧红了。 


手上传来的力度更紧了点,我明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大野智并不会开车,他叫了一辆出租,朝司机说了个地址。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10分钟左右。是一栋住宅楼,本来以为是大野智家,进门才发现其实就是一个小型仓库。 


“本以为重复出现的429会把我前一天完成的东西都带走,没想到它们倒是能很好地留下来。”他和我说,指了指墙上的画,画的是我。 


他叫我站在原地等一等,然后很快回来了,手里有几张老旧的素描。 


“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想叫你做我的模特,但是想想就觉得太过唐突,干脆改天再说,结果……”他没有说下去,我也多半猜测出来,那一天他一定和我一起走回家然后看到了让人心碎的结果,把恋慕杀死在萌芽里,一遍又一遍。我抚摸着素描纸上皱起的纹路,估计是眼泪留下的痕迹。 


“前一个礼拜太难熬,我忍住不去找你,我不想再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接着我想我应该能改变这个结局然后强制告诉你会发生的事,但是依旧过不去429日。我想过干脆跟踪你,看到一有危险就把你救下来,可是我总是被意外阻挡。” 


我听着都感受到失魂落魄,因为代入了他口中的“二宫和也”也不会产生什么同感,毕竟我和他口中死去的那一位并不享有同一段记忆。而大野的心里状况我却能很好的感知出来。 


“我开始对死亡麻木,这让我对自己恐惧,我想我干脆死掉算了,但是又不舍得你。那一天你我在宾馆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 


没意料到会有这样的插曲,我猛地红了脸,艺术家真的是一点都不害臊。他和我解释裸模、人体画、酒后乱性什么,我都没听进去。 


我清清嗓子,想叫他别说了,尽管我承认他的魅力。但他伸出食指抵住我的嘴唇:“我爱你,和也。虽然对你来说是初次见面。” 


我惶恐地看着他的眼睛,心立马就有了微微的绞痛。我知道面前的男人有多真诚,但是不可能让我一天就违心地作出爱的诺言。而且更别说我们兴许没有“未来”作为保证。 


然而,大野智也不需要我作保证,我看得出他早已无欲无求,只是把这份爱意当作一个珍贵的宝物,而他值得这一些。我踮脚吻了吻他的鼻尖,给他加了点筹码。 


“谢谢。”我说。 


他一把抱住了我,紧紧地勒得我不能呼吸,但是我没有把他拍开。肩头的衬衫似乎被浸湿了,我反手回抱他,这也许是我心理医生生涯中做的最成功的一次,以后也不会有再有了吧。 


我抬头看着一侧墙壁上的挂钟,秒针蹦跶着带着分针又前进一格。时间有限。 


“如果说我740几会出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得早点吃饭。”我在大野耳边说道,“你以前有吃过我亲手做的饭吗?”

“没有。”他依旧没有撤开身子,还是把脸埋在我的颈项,声音闷闷的,“有一次差点可以去你家,可我太急了,你把我赶了出来。” 


我笑了,把自己从拥抱里抽离出来:“你可以再把我灌醉一次,或许明天?” 


大野智抽抽鼻子,似乎觉得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眉毛挤成个八字,低声嘟囔着:“人总是贪心的,最好现在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无法反驳,转身去查看他的冰箱。虽也会然这里是个仓库,但是大野似乎在这儿画画,倒也是留着点食材,开过灶。我瞥了一眼一边的刀,让大野智去一边等着。 


“我就在这儿。”他拒接了我。也罢,我任凭他从身后抱着我。又一个日落,柔和的夕阳洒进窗户,意外地让我感到温暖。 


我们在饭桌上没有什么话,我和他说我吃完饭就回家,这让他似乎又陷入了感伤。我多少明白他的心思,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会有意外还要挑那时候走。我庆幸他没有问出口,因为我现在不能回答他。 


吃完饭他默默放下筷子,低声说会送我回去。我鼻子一酸:“你疯了。” 


他没有搭话,起身把桌子收好,把碗也洗了。我穿上衣服,看了看手表。他说:“走吧。” 


我蹲下身慢慢穿鞋,大野已经准备完毕了。我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脑袋:“你等我一下,我手机在厨房里,我去拿。” 


他哦了一声,站在门口。我飞奔进厨房,拿起刀架上的切菜刀对准自己的喉咙。厨房里并没有我的手机,我只想在一个非743分的时间死去。这样这个局应该就会破了吧?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割喉死亡会比较快,如果我能下手狠的话,也许疼痛也不太会感觉得到。 


我多半也疯了。硬要说,我已经不清楚那一边才是真实了。自己因为一个“陌生人”能如此勇敢是我从来没有意料到的。不,也许是我并没有像大野那么勇敢,而是对命运的捉弄感到深深的恐惧,死亡似乎是唯一的解脱。 


呼吸没有如期停止,身后探来的手把我紧紧握住,手劲大得我手上也没了力气,刀哐当砸进水斗之后,身体被狠命地拉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大野在我身下当着肉垫,紧紧把我抱住,他显得很愤怒,把原话换了给我,“你这又是何必!” 


我听见他声音都抖了,弄得我也想哭了。 


“如果你死在这个时间并没有改变一切,却唯独抹去你的存在的话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大野智大声质问着我,我无法回答。 


我其实想说,那也好过你一直彷徨在痛苦的梦里,但是这显得太自大,我并没有主角光环,我也不是神明,我无法主宰他人的意愿和生活。 


尤其是这个无私爱着我的男人,我没有资格。 


死寂使我们归于冷静,最后还是大野智打破了沉默。 


“我送你回家。”他说道。我点点头,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坐直的时候眼眶里积的液体因为重力淌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心理防线已然崩溃。他用他好看的手指帮我抹去眼泪。

 我挽着他走在路上,丝毫不介意周围人的目光,反正下一个日出我不会记得任何事。想着想着,惆怅了起来,连周围的惊叫也都没听见。车前灯晃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下一秒我才想到这是我429日应该有的结局,倒不觉得可怕和惊慌了。这样也算是一个平凡的结局,一个应有的归宿了吧,我想,或许这样的一日算是我拥有现实?



迎面来的车迫使我别去多想,直到我身边人放开我的手。


直到我面前闪出熟悉又陌生的黑色人影。 


 


 


“哔哔哔哔——” 


我“啪”地睁开眼,心脏猛地一顿,差点喘不过气来。坐起身恍惚了一阵,眼泪却不可抑制地滴落在被褥上。 


床前电子钟上显示着日期:429日。


 


-END-


【SK】50%的钢铁和100%的爱(下篇)

然而事实上,二宫把所有东西整理好准备回去住已经是两周后的事了。


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这么想的二宫磨蹭着,磨蹭着,无视大野各种“邀请”,一拖再拖。直到每年的公司检查通知提前下达,二宫不得不让自己的职员寝室看上去像是有人住。换了好几把钥匙,二宫终于找到对的那一把,打开门。好久没回来了,房间倒是很干净。他把箱子和包一个个拖进来,回头就看到大野智在帮他把东西运到房间里去。


“诶?!你、你不是在开会吗?”二宫吓了一跳,他专门选在大野智忙的时候回来,避免整理东西的时候被大野智过于激动的情绪打扰。


但是面前这位并不显得特别兴奋,而是温柔地笑笑,凑过来吻了二宫一下额头,就去帮他放东西了。这让二宫有些吃不消,脸涨得通红钉在原地。想来自己当初也没和大野智好好谈过恋爱,现在这种氛围里显得有些诡异。他沉默地跟在对方身后走进房间,终于忍不开口。


“你是机器人吗?”二宫干巴巴地问道,想到几秒前少女心的自己十分尴尬。但是对方转头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觉得呢?”身后传来一模一样的声音,二宫来不及回头就被抱了满怀。“我以为你会再晚点回来,都没法给你准备惊喜了。”


太失误了,门忘了关,二宫觉得迟早要被大野玩死,象征性扭转几下看挣不出怀抱,也就随他去了。“什么惊喜?”


“你猜?”大野智咬上二宫的耳朵,把他吓了一跳。他刚想回头叫大野把他放开,脸颊就被一只手禁锢住硬是转了回来。是和大野智一模一样的机器人,探过头来直接吻上了二宫的嘴唇。


“唔!”二宫想说大白天的别这样乱发情,但是机器人的舌头早就不受控制地探了进来,挑逗起他的软舌,把大声的抗议全化为娇柔的嘤咛。


这技术也太好了吧?二宫眼前朦胧了起来,微微忽闪两下干脆闭上眼睛。黑暗让他更沉浸在粘膜的接触里无法自拔,也是有一阵没做了,二宫觉得人开始火辣辣地烧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攥紧机器人的衣服。


大野智大概是最近喜欢带一个玩具进来?二宫猜测着,略抬起屁股,果然感受到身后男人火热的那一块顶在自己的后面。二宫羞赧地腰上使力向后一撞,反而被机器人一手搂住。


“乖一点。”大野说,舔着二宫白嫩的脖颈,一手绕到前面解开二宫的皮带,然后敏捷得探进底裤,“你明明也想要。看,只是吻了一下就有反应了。”


带茧的手掌套弄着自己的命根子,二宫最讨厌大野智这种不紧不慢的触碰,要做的话他还是希望能猛烈一点。


“是!我想要……”二宫呢喃着,晃着腰,想让大野的手能再用力一点,但是大野智撤开了,二宫脑袋空白了一下,下一秒就被多半是领带的东西缠住了眼睛。


“怎、怎么回事?”他惊叫,无措地拉着不知道是哪个人的胳膊。不得不说他的主管的确厉害,二宫无法从体温和触感辨别两个“大野智”的区别。


“我说了,惊喜。”大野的声音伴着一阵悉悉索索的杂音,解释道,“庆祝小和回家,我设计了一款新游戏。我知道你喜欢游戏。”


他说的游戏一定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二宫暗自吐槽。看不见东西的他现在只能乖乖被“大野智”搂带着,倒在多半是床的东西上。


“怎么才能通关?”二宫颤悠悠地小声询问,他克制着自己的害怕,希望不会被大野发现,那样只会让这个禽兽更乱来。那样他真的明天要扣工资了。


“嘛、简单来说,猜出谁是真的人谁是机器就好了。”大野智说得很轻巧,拉着他在床上翻个身跪趴着,拿绳子把他的手绑在了背后。二宫猜他现在一定是一副骄傲极了的嘴脸。不要脸,他想说,但是被抵上自己嘴唇的火热给硬生生堵了回去。


硬挺的阴茎带着一条条细致的纹路,极佳的人体触感。但是这位似乎并不满意他在这种时候去思考问题。滚烫的热度顶到二宫口腔深处,一手扶着他的脑袋,逼迫着吞吐着硕大。二宫呜咽着,翻弄着舌头努力讨好着对方。耻毛擦过他嘴角,一阵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太像了,也许就是真的。二宫想快点结束,张大嘴把整根含进嘴里。


“觉得怎样?”大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需要对比一下另一个嘛?”


二宫含着巨大艰难地点点头,立马被一只大手扭过头,嘴塞进了另一条阴茎。说是“对比”,两个“大野”似乎都不肯相让地想一起填满二宫的嘴巴。他尽力得张大嘴,感觉颌骨都酸麻起来快失去知觉,一个人终于退开了。


然而下一秒,大腿就被拉开了,手指伴着冰凉的润滑剂探进后穴。这一位似乎极度熟悉自己的身体,径直戳刺二宫最敏感的那处,让他一个颤抖弹起身体。他毫不留情,转着方向按压着内壁,很快又加进两根手指,合着二宫一贯的放松速度。太了解自己的身体了,二宫想,兴许这位才是真的大野?他感觉到手指的退出,换了那个玩意儿撬开自己的身体。熟悉的力度和速度,二宫吐出嘴里的性器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怎样?”身后的人停住了,笑着问。


“啊啊、快点……智……”二宫感觉菊穴里湿痒湿痒的,主动向后探过去,又被枕头边这个拉了回来。


“我这里还没结束哦?”一样的声音,简直要把二宫逼疯。他重新含住嘴边被舔得湿润的柱身,刚想动起头吞吐,下面的小穴就被“大野智”猛地填满。嘴上已经使不上力给那位口交了,对方似乎也放弃了,默默撤开。二宫想知道他去那儿,半天没有动静。不过身后那位倒越来越凶狠,双手握住二宫的细腰往上一提就九浅一深地冲撞起来。太刺激了,甬道简直要被他干到痉挛,对方还刻意去避开他最喜欢的地方,而是每一下都渴望着深一点再深一点。被领带蒙着眼睛的二宫无法不克制住自己放大自己的感官。那人手指摩挲过自己的大腿内侧,轻挠着蠕动着张合着的穴口,二宫觉得他全身都酥麻起来了。他赶紧把脸埋进枕头里,把自己羞耻的叫床声堵住。


“叫给我听。”身后人命令道,大手探过来扶着二宫的喉咙让他把脸抬起来。


“呜啊!不要……不……”二宫摇晃着脑袋,“隔壁会、会听见……”


“你也知道会很大声?”大野智的声音压低了,显得很S又带点嘲讽,让二宫轻轻颤抖起来。他停下动作,把阴茎深深埋进二宫甬道,继续道,“不过也不差你一个,我们边上也有一出好戏,你想看看吗?”


二宫这才静下来,听见就在自己身边一直没发现的摩擦声、水声、压低的呻吟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谁……?”二宫惊慌地挣扎着被束缚的双臂,下一秒就听见身边和自己一样的声线,用哭腔讨饶着……Nino


身后的“大野智”慢慢解开二宫脑袋上的领带,状似刚刚想起说:“我忘了告诉你,几天前我把他运回来了。”


“你个……”二宫气得说不上话,看着一样的大野驰骋在一样的自己身上,异常剧烈的罪恶感从心里蒸腾起来,染红了自己的脸颊。


“就像看镜子一样。”身上人说道,俯下来作势要问二宫的唇,被躲开了。


“你是大野智,毫无疑问。”


听到二宫突然如是说道,驰骋的人怔了一下。撇开二宫眼眶里零星的泪珠子、嘴边溢出来透明的津液和泛着潮红的脸色,这话配着他的语气倒是很慑人。大野智笑了,把二宫转成正面面对自己,重新挂上档,直接无视了身下人正确的回答,乐呵呵地看着二宫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嘴里忘情地叫喊自己的名字。


高潮来得猛烈,被调试得极度精准的两台机器和两位人类主角一样低吼着射得对方一塌糊涂。更别说正主了,大野并没有把精液留在二宫体内,而是抽出来射在了他的脸颊和锁骨上。二宫喘息着,艰难地咽着快干了的唾液,带着误喷到嘴里的咸腥味。他居然被大野智操到高潮,这滋味绝顶得让他颤栗,脑中一片空白。失神地任凭大野把他抱起来,骑在后者身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作恶的凶器又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什、不行了……”二宫慌张地想退开,这么做下去他真的会晕过去的,“等下、等下不是还要来查房?”


大野勾起嘴角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反而在他身下躺平,看着二宫因为无法用手支撑而坐得晃晃悠悠。


“你快放开我好不好?”二宫放低姿态,换上哽咽的娇嗔,“我这样没法骑、骑乘……”


“不用。”大野笑得灿烂,“我们有两个帮手。”


二宫才意识到背后的机器人已经调整好准备运行下一指令了。只要他们的性爱没有结束,机器人不会自行休眠。


“等等!”


不等二宫抗议,另一台“大野”已经爬上床跪坐到他身后,结实的双臂环绕过来,一手挑逗着二宫胸前挺立的肉粒,一手揉弄着刚刚发泄完的小家伙。


那里又直立起来,二宫觉得自己已经被玩坏了,他的神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受大野的撩拨。平躺着的大野抬手扶着二宫的胯,重新戳刺起来,浅浅地缓慢地碾压着二宫的敏感带。二宫觉得自己的腿秫秫发抖,要不是大野机器人在身后支撑着,他已经瘫软在大野智身上了。不过,机器人不会无缘无故选择这样一个困难的姿势,二宫早该料到的。


一根手指又抹着一大块润滑剂伸进自己撑开的穴口,二宫睁大眼睛,看着得意地大野智稍稍向下退了退,让机器人好快点伸进第二根。


“……不……”二宫猛烈地摇头,他知道那有多痛,“要坏的,阿智……饶了我,我不要了……呜啊!”


“不会的。”身后的“大野”亲吻着二宫的耳廓,吮吸着他雪白的肩胛,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印记,“我不会让你感到难受。”


话音刚落,另一根大家伙的脑袋就探了进来,和刚刚退到肛口的大野的阴茎一起,一寸寸侵略起二宫的蜜穴。


“啊啊!骗子!!”二宫高亢地尖叫起来,“好、好痛……啊啊!”眼泪就这样连珠落在大野的腹部,他赶紧坐起身用唇吻走二宫的泪水,亲吻他的眼帘。


“放松。”大野搂紧了二宫的腰,舔舐对方殷红小巧的唇瓣,用火热的舌头让他暂时忘记痛苦。身后的人赶紧配合着大野调整姿势,时不时退出来添着润滑。


机器人高性能的调试与配合没让二宫难受多长时间,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启齿的欲望,在他适应后悄悄爬进下腹。有两个大野智在疼爱着自己,这也等同于自己占有了双倍的爱与快感,这样的想法让二宫兴奋得不能自已。他闭起眼睛努力抽掉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下面淫荡的小嘴张得大点再大点,咬着两根柱子的根部,感觉自己在彻底失控。


大野看着二宫原本紧致的小洞现在被撑得大张,充血而鲜红的嫩肉包裹着两个阴茎。他无法忍耐地托起二宫的臀部,开始剧烈的抽插,每一下都大力得似乎要把内壁的肉给翻出来。


大野机器人会意地开始了活塞运动,调整自己的速率,在大野抽出的时候自己顶进去,不让二宫有一丝丝缓和的机会。二宫被暴风雨般的情欲袭击着,前列腺接受的双倍刺激过于强烈,他丧失理智地叫喊着自己也听不懂的只言片语。被开发到极致的肠壁已经变得极其敏感,稍有动作便会产生巨大的反应。两根肉棒操弄带来的快感已经盖过了之前疼痛,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人从内到外融化一般,小二宫的顶端又不禁吐起了透明的液体,一滴滴垂落下来,像是渴求的眼泪一样。


大野迷醉于二宫因抽搐而紧绞的内里无法自拔,他腾不开手去帮二宫解决一下前面的勃起。“Nino!”于是他喊道。


被叫到名字的机器人愉快地趴过来,小心翼翼地把二宫的前端包裹进口腔。尽管是模拟的,那份湿热已经让二宫感到疯狂。他由内而外被好好照顾着,灭顶的情潮似乎把他推到天堂,然后又卷他进如深渊,无法呼吸。


“哈……我、要……呜啊!”二宫已经喊哑了喉咙,后穴里突然两根性器一起的攻击逼他缴械投降。白浊撒到了二宫机器人的嘴里,它抬头,抹着嘴角的液体,捧上二宫的脸就来和他接吻。完全停止思维的二宫和Nino交换着自己的味道,口腔里粘稠的感受混着邪恶的味道,愈发让他不知餍足。


“让我、舔。”他听自己呢喃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机器人Nino站起身,扶着高仿的性器凑近他的嘴唇。


大野抬眼看着二宫发红而覆满水泽的细嫩酮体,失控的表情,淫乱的眼神,大张的双腿,无所顾忌地暴露着的后穴正被两个人同时操弄,脸颊还不知足地被“自己的”阴茎顶得鼓起。还有他高潮过后的余韵,让他身体敏感地缩紧,下身的小口狠狠地吸了一口,两位“大野”低吼一声,一股股精液灌进二宫肠道的深处。


灼热的温度烫的二宫猛地一震,浑身一软就瘫了下去。大野眼疾手快地把晕厥的人儿揉进怀里。机器人识相地退开,来不及收紧的括约肌张合着,空虚的小穴里双份的体液汩汩流出来,弄脏一大片床单。大野倒不觉得麻烦,他反而对这份旖旎离不开视线。


二宫再有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但是下半身根本不能动弹。他很想抹消掉昨天的记忆,但是又忍不住去回想。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留着张纸条。


二宫看完,自暴自弃地用手被遮住双眼,把平整的纸揉成团团砸到了房间角落沉睡的机器人身上。




——
“其实上周就已经查过房了, Nino在这儿就是我搬回来救急用的。以后就这样把你锁在这儿吧?我爱你。”


-END-


        
  • 1
  • 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