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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接话,蒙少晖低着头,听见杨修贤呼吸急促了起来。下一秒,他的头被杨修贤猛地抬起,对方那双眼睛直直看进他心底,好像自己的心思都已经被杨修贤窥探清楚了。
“你确定了吗?”
蒙少晖点了点头,然后他的手腕被扯了过去,跟着杨修贤一路跨上楼梯。他的卧室是楼上第一间,不过这种事不用告诉杨修贤,对方一眼就看了出来,只有这一扇门虚掩着。
他被男人扯进房间,门甫一关上,蒙少晖的背就狠狠砸上门板。吻劈头盖脸地压过来,蒙少晖还来不及感受背部的疼痛,就连忙紧紧地闭上眼睛。他不敢看杨修贤的表情,但杨修贤是他唯一的浮木,他只能顺从这个人的引导。他感受到对方啃咬着自己的下唇,见他还不张嘴便又换成吮吸。蒙少晖怀疑杨修贤是故意这样大声地吮他的嘴唇,故意用湿热的唾液催促他张嘴,迎接情欲的抱拥。他本以为这种感觉一辈子都跟自己无缘。现在性欲带着两份惊吓、三分仓皇、五分愉悦,在他脑子里交织,这感觉既陌生又美好。
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蒙少晖只是微微张开嘴,杨修贤的舌头就沿着缝隙钻了进来。这个人根本都不需要用力去撬开蒙少晖的唇舌,手在羸弱的腰间一掐,蒙少晖就乖乖地长大了嘴。杨修贤的舌头自在地在他口腔里探索,与蒙少晖的小舌周旋着,侵池掠地。唇舌碾磨,蒙少晖尝到了杨修贤方才喝过的酒的甜味和辣味,还有一点点苦味和香味,醉意又窜上脑袋。他神智模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想给杨修贤一点回应,又生怕自己的牙齿撞着对方。他只能再把嘴巴张大一点,好让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吻得更深。
都说亲吻能让人愉快,能让头脑麻痹,今天蒙少晖算是领教了。尤其还遇上这样得心应手的人,他除了伸手抓住对方衣领,没有其他办法支撑住自己了。他的腿在打颤,腰又被杨修贤箍着不得动弹,像是刀俎间的鱼,任人宰割。酒吧里那股燥热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蒙少晖迷蒙间觉得自己的唾液从快合不拢的嘴边垂了下来。他想伸舌头去舔,却不曾想杨修贤毫不介意替他代劳。对方从他的嘴里撤了出去,沿着滴垂下来的津液一路吮吸,吻过蒙少晖的下颔,脖颈,然后是锁骨……他还在往下!杨修贤搂在他腰间的手移开了,手指从蒙少晖裤子和后腰的缝隙里钻进去,带进一丝凉意。蒙少晖的唇间泄露出几声呻吟,随即就听见杨修贤轻笑几声,他赶紧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声了。
蒙少晖多少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让他把一切交给面前这个男人。但他还能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不配。
“把衣服脱了。”杨修贤被情欲冲得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蒙少晖一阵慌乱,赶紧把无关的思绪撇开,然而他不敢放开攀在杨修贤胸口的手。
“怎么了?要我帮你脱吗?”杨修贤好笑地问,偏头看向蒙少晖,“别紧张,你是第一次,我知道,我不会特别粗暴的。”
杨修贤话音未落,蒙少晖心里的某根弦“啪”地就断了。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快得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液体也不知道载的是些什么,在眼眶里打转。他伸手,不知何时力气就都回来了,猛地把身上的人推开半米远。
空气中的情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退散开去。杨修贤显然没有意料到蒙少晖会有这样的行为,他被推倒在地上,手肘撑在地板上抬了点身子看过来,眼里尽是不解。蒙少晖那一推像是使完了所有力气,向后一倒,斜斜地靠在门上。他喘着气,头拼命地摇,也摇不散脑子里占据的失落和不安。即便知道杨修贤正紧紧盯着他,心里憋了千万个问题,蒙少晖也无暇顾及,他们今天没法继续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再继续了。
“对不起。”蒙少晖几乎是用气音吐出这三个字,也不知究竟说给谁听。
杨修贤沉默了几秒,反而笑了。“没事。”对方幽幽地说道。
这两字带走了太多蒙少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他眼眶中的泪珠究竟是掉了下来。杨修贤站起身,手指拎起刚刚脱掉的、扔在地上的外套,缓缓地走过来。这个男人似乎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起手来,靠近蒙少晖的脸颊。然而蒙少晖并不愿意让他给自己擦拭眼泪。他侧过脸,转过身,给杨修贤让出一道门缝。
杨修贤是个聪明人,自讨没趣了一次就不会再死缠烂打第二次。他叹了口气,披上外套出了门。蒙少晖无力地倚着门框,听见杨修贤踩过老宅子的木楼梯,一步一声“吱呀”,像是给自己美梦的结束数倒计时。
他,很可悲地,又突然有点不甘心。
蒙少晖也不顾自己衣衫凌乱,追着杨修贤脚步奔下楼,那人正要跨出门。
“你住在哪儿?”蒙少晖冲着他的背影问道。
杨修贤脚步停了,但他没有回头。
“你知道了又怎样?你要来找我吗?”
答案是不会,他们两个都明白。
杨修贤还是回了头,门厅灯光本就昏暗,还有三四只飞蛾朝那灯泡胡乱地扑,剩下一点儿灯光,洒在杨修贤的脸上,弄得他的表情很不真实。
蒙少晖觉得他是笑着的,他听杨修贤说:“我不会在临塘待很久,有缘再见吧。”
他看着杨修贤消失在门前,离开的模样跟之前那两位懂画的不速之客如出一辙。他不是不想追出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冲出去,抱住杨修贤的腿,鲜廉耻地跪在地上和他说自己可以迎合他做任何事,只要他能留下。但是蒙少晖做不到,就连他本人都厌恶自己,这世上哪还会有谁愿意给他一丝丝慰藉。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间大宅子,不是家,不是住所,不是工作室,而是把他囚于此地的牢笼。
蒙少晖恍惚间又晃到了画室,像是习惯似的,他坐在画室中间的座椅上,面对那幅杨修贤想动笔却没能下手的画愣了神。
这玩意儿太干净了,没有根没有魂。
这么想着蒙少晖突然就愤怒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他想道,你们谁都不懂,他不想这样的。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地一声倒在地上滚了两三圈。蒙少晖随手拿了一把刮刀就往眼前的画布上扎去。没有涂抹过色彩的地方,简简单单就被捅出了窟窿。他手腕一用力,“呲拉”一声,画面上就留下了豁口。他如此反复了好多次,回过神的时候,那片画布早就支离破碎了。他看着地上铺散的白色碎片,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尸体。
蒙少晖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头又开始疼痛,四肢开始发抖。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厨房,翻找他才配好的药。愤怒的情绪一过,极度的焦虑和绝望就随之而来,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满当当药瓶子打开,手一抖,一大把药片便冲出瓶口,洒落了一地。他赶紧把瓶子按在桌子上,扑向地面随手抓了几颗塞进嘴里,然后蜷缩着身体,一颗一颗地开始捡。
他不知道自己捡了多久,直到自己手颤抖得不再厉害,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药片塞回瓶子里。
他还不想走到路的尽头,他必须朝前看。
当天晚上他难以入睡,卧室里依稀还有杨修贤的气味,这让他有些难熬。他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想他若能更像正常人一点,是不是那个男人也会更爱自己一点,是不是这个时候就不用一个人躺在阴湿的被子里自我嘲讽。他又开始在脑海里勾画起杨修贤的眉眼,想象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他的气息,他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蒙少晖发现自己硬了,不可抑制地产生性欲。
他现在一个人,忍不住把手伸向下身,握住自己的男根轻轻揉搓,红霞布满了他的身体但也没人欣赏。他小腹酸胀,阴茎涨得发疼。他骗自己这只手是那个人的,在黑暗中无声地喊着杨修贤的名字。他没有什么经验,撸动性器的手毫无章法可言,甚至近乎粗暴。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逼迫自己射出来,解决这种快十年没有过的冲动,把所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排出体内。
阴茎在自己手里弹跳几下,粘稠的浊液就流过他的指缝,流到身下的床单上,可能还粘了一点在被子上。喷发的欲望带着精液的气味,哪是薄薄的一层棉被能盖住的。那味道钻进蒙少晖的鼻子里,他脑内扩大,发酵,散着腥臭,让他犯起了恶心。
然而积攒过久的身体一经释放就疲惫不堪,他没有力气爬起来清理自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已半梦半醒。他朦胧间还想着如果自己能住在杨修贤定居的城市那该多好。那个人身上有他全部的向往,那么生他养他的土地一定充满芬芳。
TBC.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接话,蒙少晖低着头,听见杨修贤呼吸急促了起来。下一秒,他的头被杨修贤猛地抬起,对方那双眼睛直直看进他心底,好像自己的心思都已经被杨修贤窥探清楚了。
“你确定了吗?”
蒙少晖点了点头,然后他的手腕被扯了过去,跟着杨修贤一路跨上楼梯。他的卧室是楼上第一间,不过这种事不用告诉杨修贤,对方一眼就看了出来,只有这一扇门虚掩着。
他被男人扯进房间,门甫一关上,蒙少晖的背就狠狠砸上门板。吻劈头盖脸地压过来,蒙少晖还来不及感受背部的疼痛,就连忙紧紧地闭上眼睛。他不敢看杨修贤的表情,但杨修贤是他唯一的浮木,他只能顺从这个人的引导。他感受到对方啃咬着自己的下唇,见他还不张嘴便又换成吮吸。蒙少晖怀疑杨修贤是故意这样大声地吮他的嘴唇,故意用湿热的唾液催促他张嘴,迎接情欲的抱拥。他本以为这种感觉一辈子都跟自己无缘。现在性欲带着两份惊吓、三分仓皇、五分愉悦,在他脑子里交织,这感觉既陌生又美好。
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蒙少晖只是微微张开嘴,杨修贤的舌头就沿着缝隙钻了进来。这个人根本都不需要用力去撬开蒙少晖的唇舌,手在羸弱的腰间一掐,蒙少晖就乖乖地长大了嘴。杨修贤的舌头自在地在他口腔里探索,与蒙少晖的小舌周旋着,侵池掠地。唇舌碾磨,蒙少晖尝到了杨修贤方才喝过的酒的甜味和辣味,还有一点点苦味和香味,醉意又窜上脑袋。他神智模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想给杨修贤一点回应,又生怕自己的牙齿撞着对方。他只能再把嘴巴张大一点,好让搂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吻得更深。
都说亲吻能让人愉快,能让头脑麻痹,今天蒙少晖算是领教了。尤其还遇上这样得心应手的人,他除了伸手抓住对方衣领,没有其他办法支撑住自己了。他的腿在打颤,腰又被杨修贤箍着不得动弹,像是刀俎间的鱼,任人宰割。酒吧里那股燥热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蒙少晖迷蒙间觉得自己的唾液从快合不拢的嘴边垂了下来。他想伸舌头去舔,却不曾想杨修贤毫不介意替他代劳。对方从他的嘴里撤了出去,沿着滴垂下来的津液一路吮吸,吻过蒙少晖的下颔,脖颈,然后是锁骨……他还在往下!杨修贤搂在他腰间的手移开了,手指从蒙少晖裤子和后腰的缝隙里钻进去,带进一丝凉意。蒙少晖的唇间泄露出几声呻吟,随即就听见杨修贤轻笑几声,他赶紧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声了。
蒙少晖多少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让他把一切交给面前这个男人。但他还能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不配。
“把衣服脱了。”杨修贤被情欲冲得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蒙少晖一阵慌乱,赶紧把无关的思绪撇开,然而他不敢放开攀在杨修贤胸口的手。
“怎么了?要我帮你脱吗?”杨修贤好笑地问,偏头看向蒙少晖,“别紧张,你是第一次,我知道,我不会特别粗暴的。”
杨修贤话音未落,蒙少晖心里的某根弦“啪”地就断了。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快得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液体也不知道载的是些什么,在眼眶里打转。他伸手,不知何时力气就都回来了,猛地把身上的人推开半米远。
空气中的情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退散开去。杨修贤显然没有意料到蒙少晖会有这样的行为,他被推倒在地上,手肘撑在地板上抬了点身子看过来,眼里尽是不解。蒙少晖那一推像是使完了所有力气,向后一倒,斜斜地靠在门上。他喘着气,头拼命地摇,也摇不散脑子里占据的失落和不安。即便知道杨修贤正紧紧盯着他,心里憋了千万个问题,蒙少晖也无暇顾及,他们今天没法继续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再继续了。
“对不起。”蒙少晖几乎是用气音吐出这三个字,也不知究竟说给谁听。
杨修贤沉默了几秒,反而笑了。“没事。”对方幽幽地说道。
这两字带走了太多蒙少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他眼眶中的泪珠究竟是掉了下来。杨修贤站起身,手指拎起刚刚脱掉的、扔在地上的外套,缓缓地走过来。这个男人似乎犹豫了几秒,还是抬起手来,靠近蒙少晖的脸颊。然而蒙少晖并不愿意让他给自己擦拭眼泪。他侧过脸,转过身,给杨修贤让出一道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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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悲地,又突然有点不甘心。
蒙少晖也不顾自己衣衫凌乱,追着杨修贤脚步奔下楼,那人正要跨出门。
“你住在哪儿?”蒙少晖冲着他的背影问道。
杨修贤脚步停了,但他没有回头。
“你知道了又怎样?你要来找我吗?”
答案是不会,他们两个都明白。
杨修贤还是回了头,门厅灯光本就昏暗,还有三四只飞蛾朝那灯泡胡乱地扑,剩下一点儿灯光,洒在杨修贤的脸上,弄得他的表情很不真实。
蒙少晖觉得他是笑着的,他听杨修贤说:“我不会在临塘待很久,有缘再见吧。”
他看着杨修贤消失在门前,离开的模样跟之前那两位懂画的不速之客如出一辙。他不是不想追出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冲出去,抱住杨修贤的腿,鲜廉耻地跪在地上和他说自己可以迎合他做任何事,只要他能留下。但是蒙少晖做不到,就连他本人都厌恶自己,这世上哪还会有谁愿意给他一丝丝慰藉。他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间大宅子,不是家,不是住所,不是工作室,而是把他囚于此地的牢笼。
蒙少晖恍惚间又晃到了画室,像是习惯似的,他坐在画室中间的座椅上,面对那幅杨修贤想动笔却没能下手的画愣了神。
这玩意儿太干净了,没有根没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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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捡了多久,直到自己手颤抖得不再厉害,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药片塞回瓶子里。
他还不想走到路的尽头,他必须朝前看。
当天晚上他难以入睡,卧室里依稀还有杨修贤的气味,这让他有些难熬。他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想他若能更像正常人一点,是不是那个男人也会更爱自己一点,是不是这个时候就不用一个人躺在阴湿的被子里自我嘲讽。他又开始在脑海里勾画起杨修贤的眉眼,想象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他的气息,他的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蒙少晖发现自己硬了,不可抑制地产生性欲。
他现在一个人,忍不住把手伸向下身,握住自己的男根轻轻揉搓,红霞布满了他的身体但也没人欣赏。他小腹酸胀,阴茎涨得发疼。他骗自己这只手是那个人的,在黑暗中无声地喊着杨修贤的名字。他没有什么经验,撸动性器的手毫无章法可言,甚至近乎粗暴。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逼迫自己射出来,解决这种快十年没有过的冲动,把所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排出体内。
阴茎在自己手里弹跳几下,粘稠的浊液就流过他的指缝,流到身下的床单上,可能还粘了一点在被子上。喷发的欲望带着精液的气味,哪是薄薄的一层棉被能盖住的。那味道钻进蒙少晖的鼻子里,他脑内扩大,发酵,散着腥臭,让他犯起了恶心。
然而积攒过久的身体一经释放就疲惫不堪,他没有力气爬起来清理自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已半梦半醒。他朦胧间还想着如果自己能住在杨修贤定居的城市那该多好。那个人身上有他全部的向往,那么生他养他的土地一定充满芬芳。
TBC.
樊振东一踏进家门就听见浴室的水声,掂了掂手中的袋子心中窃喜。轻手轻脚关上门,摸进卧室把袋子里的抱枕拿出来放在床头,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钻去厨房找吃的。
他正在烧水,水还没开就听卧室里传来周雨的询问声。
“这东西……小胖?”
话音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樊振东转头就见厨房门口周雨正抱着那只熊猫的抱枕喜出望外地看着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周雨说着,急急忙忙要帮他拿晚餐,被樊振东拦下了。
“不吃了,减肥。”他指了指周雨怀里的玩意儿,问,“喜欢么?”
周雨笑着点头。樊振东自然是知道答案才会想着带这个回来的,雨哥说了它可爱,以及抓娃娃的时候的眼神,推断出这个事实非常简单。
哪有这么可爱?樊振东不懂,嘴上也这么问了。
周雨只是笑,不说话,抱着那只熊猫嘴里哼着小曲儿走了。樊振东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周雨这么神神秘秘反而来了劲。一定有什么内在因素,他想。
于是他跟着周雨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人把脸埋在那只熊猫里,又觉得恋人可爱却又有些酸。自己也真是无药可救了,自嘲地躺倒在周雨身边,然后滚到对方背上。
“啊!重死了!”周雨立刻就喊起来了,扭着身子要把樊振东给甩下去,“你是不是又胖了。”
为什么要提体重,真煞风景。樊振东直起肘把身体撑起来,获得一定空间的周雨立刻转了个身。
樊振东就这么低头看着他,看着周雨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于是一个忍不住视线就下移,落在那双下午才尝过的嘴唇上。
这么简单的暗示,周雨要是不懂也妄活这24年。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
樊振东立马把视线转回来了,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我说什么了嘛?”
看着周雨翻了个白眼,樊振东扑哧地就笑了,没再说别的,他凑上去,轻轻吻了吻身下人的唇角。
两人近在咫尺,周雨说话也无意识地轻声起来,他说着不,听上去就像根薄弱的羽毛,勾得樊振东心痒。硬要说的话下午就痒了,拖了点时间挠便是了。樊振东把脸埋进周雨的颈间,张口啃咬着他脖子侧边白嫩的皮肤。周雨微微躲了一下,怕是有点痒,樊振东伸舌安抚地舔了舔,人反而颤抖起来,双手攀上自己的肩膀。
尽管周雨几秒前还在口头拒绝,却没有任何实际抵抗。樊振东自觉自己被周雨宠着,也不再客气地,放肆自己的唇舌在对方敏感的耳后流连忘返,终于还是被说了一句别玩了。
樊振东笑笑:“不玩了不玩了。”
明明就是在说他,樊振东这样一幅安慰的语气似乎让周雨不甚愉快,他偏过头不去看身上的人。樊振东也不管他,他抽了左手默默开始解着两人的扣子,右手却已迫不及待钻进了衣摆,微凉的手指贴上周雨皮肤的时候,周雨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这不就理我了么,樊振东得意地用指腹揉过周雨胸前的红缨,成功地引起人儿的喘息。他指尖不禁用力,捻挑着已逐渐硬挺起来的乳尖,喘息声愈发大了。
周雨赶紧用手背遮住嘴,眼睛紧紧闭着,樊振东见状停了动作。他不是不喜欢雨哥害羞的样子,说实话这样子特别惹人怜爱,不过这种心情还是输给了欲望。他想听周雨隐忍的呻吟,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叫到嗓子沙哑,光是这么想想他的下身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轻轻把周雨的手腕拉开,换上自己的手指,探进对方湿热的口腔,撬开人咬紧的牙关,食指中指夹起软滑的小舌,逗弄着。他都不用多让周雨当心不要咬到他,周雨根本不舍得弄疼他。
樊振东空闲的手利索地褪去两人的衣裤,周雨完全赤裸的躯体包裹了一层旖旎的粉色,瑟瑟地轻颤着。樊振东伸手握住对方的阴茎,欣喜地发现它已经有些兴奋起来了。
周雨嘴被樊振东的手指搅着,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些支支吾吾的只言片语。看樊振东一点都没有照顾自己性器的动作,忍不住抬脚踹了一记对方的侧腰。然后被对方反手一把制住。
樊振东握住周雨踢上来的小腿,火热手掌沿着软软的小腿肚一路滑至脚踝,他的摸法带着些色情的意味在里面,周雨不自觉地扭了扭腰。樊振东干脆把手从周雨的口腔里撤了出来,握住他另一条腿,一并架在了肩上。
周雨身体柔软,天天看着他搬东西修机器的樊振东再清楚不过。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光是看着他弯腰而露出的一截后腰就能让自己想入非非个几小时,现在这个“一览无遗”的姿势樊振东简直想流鼻血。
周雨不是没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抽了脑袋下的抱枕就往樊振东脸上砸。樊振东也不客气,接了枕头就塞到了周雨腰下,把臀部又垫高了点。他从床头柜里熟门熟路地摸出了润滑剂和安全套,前者他单手就把盖子掀了开,后者他却直接递给了周雨。
周雨明显一愣,反应了几秒后脸便涨得通红:“你几岁了!自己不会套嘛?”
樊振东也不回话,手又伸了伸,周雨只得接过。他刚撕开包装,樊振东沾着冰凉液体的手指就钻进了周雨的身体里,刺激得人手一抖,东西就掉在了床上。
“你……啊!”
抗议无效,樊振东卖力地拓展着自己的领域。两只手指旋转着戳刺着内里,时不时还在甬道里张开,恨不得周雨适应地再快些。他问周雨疼不疼,看周雨摇头,便拿着润滑剂的瓶子朝里一阵猛挤,再加了一指进去。方被按揉得舒服的内壁,因为新的润滑液而再次收缩,穴口紧紧咬住了樊振东的手指,嘴上也娇喘出声。
“放松。”樊振东偏头亲吻周雨的小腿肚,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揉着他的阴囊。周雨只觉得后面充盈的液体逐渐暖和了起来,却黏糊糊的十分难受,还微微地往外溢,他难以自制地摆动着腰部,拿腿去磨蹭樊振东,可是樊振东一脸无辜。
“套子。”
去你妈的套子,周雨脑子里骂骂,手上却慌慌张张地摸索着。那玩意儿落在自己肩膀旁边,里面的润滑液流在了床单上,套子比以往干了些。火都被点起来了,周雨也急着要继续。他动了动腿,用脚踢着樊振东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爬了起来直接凑向对方的下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周雨毫不犹豫地把樊振东的性器含进嘴里。
樊振东有意让周雨帮他带套却无意让周雨给他口交,不过低头看着雨哥卖力吞吐的动作他还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周雨的嘴里湿热,包裹得樊振东舒服极了。他扶上周雨的后颈,不自觉地顶到口腔深处,周雨忍不住要吞咽唾液,收缩的喉头摩擦过阴茎前端,樊振东赶紧从周雨嘴里退出来。他怕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射在周雨嘴里。
周雨抬眼看了樊振东一眼,脸上不忍有些笑意。赶紧给他套上安全套,就这么扶着男根要坐下去。
“你要自己来吗?”樊振东扶着周雨的腰,没有拒绝。
他看着周雨一点点坐下去,虽然扩张的不错,不过吃下整根还是有些难度。进入到一半周雨就不怎么动了,樊振东能感觉到那里被穴道绞着,身上的人身体也有些僵硬。
“别停啊雨哥。”
樊振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圈住周雨的腰往下带。呻吟冲破了牙关,有些响,可是周雨早已控制不了。他紧紧抱住樊振东的脖子,感觉到对方的利器开拓到最深的地方,嵌进自己的身体。樊振东给了他几秒钟适应,然后就急不可耐的托着他的臀开始顶动,润滑液因为摩擦而变的粘腻,湿哒哒的声音火热而淫荡。周雨洗完澡的身体现在又出了一层薄汗,沈腾的湿气带着熟悉的沐浴露的花香,像催情剂一样让樊振东头脑发热。
虽然没做过很多次,樊振东能清楚记得周雨喜欢哪里,哪个部位真正敏感。周雨周雨周雨,满脑子都是他的名字。樊振东毫不客气地撞击着恋人的前列腺,满意地感受到周雨大腿内侧止不住的微弱的筋挛。周雨猛地摇晃脑袋,不停被操弄着,只能发出恳求的鼻音。他浅浅抽出一点,再顶到最深,然后缓缓前倾把人压回床上。
“嗯?”突然停下了动作,周雨望向樊振东。双眼被情欲染的迷蒙,似有一层水雾,美得把人魂都要勾走。
“没什么。”樊振东回答道,“我就是想看着你。”
看看你被我操得合不拢腿的样子,看看你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下的津液,看看你眼睛里的情欲都是因为我。樊振东重新开始抽插,穴口贪婪地张合似乎要把他的阴茎完全消化一样。他的进出愈加蛮横,润滑液发白,起泡,每一次肉体撞击时都在两人之间拉出银丝。周雨只觉得自己被折腾得背都要在床单上磨破,神智都又些恍惚。他想抗议一下,但除了嗯嗯啊啊的叫床声以外他无法挤出完整的句子。他偷偷探手去抚慰自己的阴茎,被眼尖的支配者一把捉住,按在了脑袋两侧。
樊振东嘴边带着坏笑,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不行啊雨哥,我不准。”
“唔嗯……谁、啊!谁管你!”
不过说是这么说,涨得发疼的性器只能在抽插的时候乱晃。樊振东没有一丝照顾它的意思,一个劲儿地逼着自己自行缴械。不过即便如此,快感依旧像奔涌的电流,拦截不住地流窜于四肢。
周雨突然就惊叫起来,抓着床单的手胡乱地开始拍打他:“唔嗯!停……停下!啊!快、樊振东!”
樊振东不反感周雨叫他全名,反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叫还让他更为兴奋。他的阴茎火辣辣地擦着周雨内里的敏感点,突然甬道一阵收缩,周雨的双腿牢牢锁着樊振东的腰。拔高的呻吟昭示着高潮,周雨射了,被他操射的,成就感填满了樊振东的胸腔,脑中的愉快和欲望交织爆炸,一片空白。
他几乎同时埋在周雨的最深处高潮了,深深地吻住周雨的唇,交换着唾液、呼吸和爱语。但是周雨恍惚之后似乎没心情跟他腻歪。无力的腿推搡着樊振东的腰,樊振东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周雨身体里退出来。
分开之后才意识到为何刚在周雨会如此惊慌,自己又为何能感受到火辣辣的接触了。安全套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再看周雨红肿的穴口,自己的白浊挂在边缘,慢条斯理地在白皙的臀肉上留下痕迹。
“你个小混蛋。”周雨沙哑着嗓子朝他抱怨。
樊振东也不好说什么,的确自己用力过猛,但他不打算道歉。
“我去拿毛巾。”他说着就想下床,没想到被周雨一把拉住。
“算了,睡吧。”周雨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明天再说。”
樊振东还想坚持,周雨没让他可是下去,翻身滚到樊振东边上便一把抱住了他。樊振东也只好乖乖关上灯,扯过被子把两人裹住。
“谢谢大熊猫抱枕。”周雨在黑暗中突然呢喃道。
樊振东挠挠脑袋,然而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沾上太多不堪入目的东西,可能今天寿命已到尽头了。幸亏周雨似乎没有当回事,因为他又说了句。
“它还是没你可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