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はこれを「愛」と呼ぶ

05

成濑不反对熊田去医院做检查，但是前提必须是自己陪同。熊田不敢想多，只是说好，但是身体状况并不是他能自我控制的。熊田的确不敢再违背成濑的命令，但是当他有一条命在肚子里的时候，他犹豫了。

孩子必须生下来，熊田暗地里配了不少安胎的药物，而且一旦腹中有什么动静他就风雨无阻地跑去医院检查。

“孩子没有什么问题。”给他检查的医生和熊田熟络得很了，“你也不用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反倒劳累了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担心……”熊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你还真是爱这个孩子啊，啊……”医生打了个趣儿，“该说你爱成濑先生更多一点吧？”

熊田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脸：“那我就先走了。”

爱已经不是他可以拥有的东西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自己剖开自己的肚子，把这个孽种取出来，让成濑看着它如何成为肉酱。但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这东西作为自己保命的工具。

“你好？”

陌生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熊田赶紧回过神。

“芹泽……先生？”

面前的人绽开一个笑容，伸出手，熊田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握了握。

“没想到你认识我。”芹泽直人抬抬眉毛，“我本来还想要跟熊田先生正式自我介绍一下的。”

“你知道我是……”熊田疑惑地问着，对方“啊”了一声，摸摸鼻子。

“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芹泽讪笑一下，“警察的狗鼻子。”

熊田低下头，庆幸自己身高比芹泽直人矮那么些，脸上的紧张不会被对方看了去。他拿右手握住颤抖的左手，紧绷着不说话。对方终于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赶紧岔开了话题。

“话说回来，今天熊田先生是来探望成濑姐姐的？”

“诶？”

“啊……莫非……”芹泽挠挠脑袋，“原来成濑先生没有和你说姐姐的事吗？”

成濑居然有亲人，这件事让熊田吃惊不小。他看着直人咧咧嘴，一副说错话的表情。

“我能……去打个招呼嘛？”熊田轻轻地问，他想去看一看，他好奇成濑这个恶魔的亲人是什么样子的。

直人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熊田跟着他走到了一个病房门前。门上的牌子写着“成濑真纪子”。

熊田抬手要打开门，被直人伸手拦住了。

“成濑小姐她……眼睛看不见了。”

熊田看进直人的眼睛里，明明就不是他的姐姐，为何这个人能如此感伤？熊田推开直人拦着的手，朝他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那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直人点点头，轻轻地拉开病房门。

女人坐在病床上，窗外灿烂的阳光打在她柔美的脸上，像是给她披了一件圣衣。

“领吗？”她开口问了，随即意识到不对，呵呵笑了，“该不会是我的弟媳吧？”

直人也笑了：“他身上都是成濑先生的味道。”

意外的，熊田没有犯恶心，他乖乖地坐到真纪子的床边，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有一天我察觉到领身上有了Omega的味道，他却一直不肯把你带来给我看，我一直埋怨他小心眼。”她说着，拉了拉熊田的手，“不过挺好，你自己来了。别理那个死板的家伙，以后多来坐坐。”

熊田突然就想哭了，可能因为怀着孕，心情总容易起起落落。他想到自己已经不知去向的母亲。

“恩。”他回答道，“这次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

“不用。”真纪子又笑了。她笑得越温暖，熊田就觉得自己心里越空落，他丢掉太多东西，因为这个人的弟弟。

“那我先走了。”一边的直人突然说道，“我还有点工作。”他朝熊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明明是他自己提出要见一见真纪子的，变成两人独处，熊田又有些不自在了。可能是擅自的印象和现实相差太多，把习惯黑暗的自己扔到亮敞的地方，多少有些眩晕感。

他打破尴尬想着问题：“成、领他……有跟你说过我？”

“唔，不是我问他还不愿意说，不过这孩子本来话就少。”真纪子有点抱怨意思，“不过他倒是告诉我你怀孕了。”

熊田惊讶地抬起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让姐姐摸摸。”真纪子说着探出手，熊田探过去。女人的手掌暖暖的，力度也是不一样的轻柔，熊田似乎能感受到孩子愈发平静下来。

“它看来很喜欢你。”熊田缓缓说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实实在在地抱一抱了。”

“太好了。”女人开心地拍了拍手，下一秒却叹了口气，“可惜我看不见，不过我相信小家伙一定可爱得很，你也肯定很漂亮，我相信我弟弟的眼光。”

如果眼前的人知道实情，还会这么说吗？熊田心里隐隐作痛，他羡慕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纪子，如果自己当初也能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现在一定过得和她一样快乐了吧？

“我、咳……”熊田哽咽了一下，赶紧清清嗓子，“我先走了……”

真纪子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舍，不过并没有拦着他。熊田赶紧收拾了包，快步出了医院。

他回到成濑家过后10分钟，成濑也到家了。这么近的时间差让刚换好衣服的熊田心跳地厉害。

“你回来了。”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的从卧室走出来，把成濑的衣服收好。

“你出门了？”成濑怀疑的视线在熊田背后游走，熊田摇头。这才想到自己冲动而愚蠢地去看望他的姐姐，还忘记叫真纪子别说自己来过。

但是一周下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周也没有出问题。

熊田趁着成濑工作的时候时不时给真纪子带些吃的用的，女人很开心，她的笑容弥补了Alpha的疏远，让熊田至少能平静地养胎。

他还会经常碰到芹泽直人。原本熊田以为他只是为了案子的事才来与真纪子见面，交谈之后才知道并不完全是。

“雨野的事情……多少有点头绪了。”和直人在廊下自动贩卖机买果汁的时候，对方突然这么说道。熊田惊讶地看了看他，直人解释：“我猜成濑先生多少也跟你说过吧，他毕竟也在案子里帮忙了。”

“恩……”熊田不想放弃任何情报，“所以是？”

“有一个叫‘山野’的家伙。”直人喝了口水，“你听说过吗？”

熊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头绪。直人叹了口气：“我们有线索说红信封里的塔罗牌是从他手上出来的，尤其是前一阵池畑尸体上的那个。”

熊田默默倒吸了一口气：“池畑的死……不是意外嘛？”

直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说着：“我也很奇怪，尸体查下来应该就是失足坠落而已，但是红信封不会骗人。不是有人恶作剧就是‘雨野真实’的作为，我个人相信是后者。”

熊田觉得冷汗止不住地在脊背上冒。

“没可能……他就是凶手吗？”

直人终于转头看着熊田的眼睛，他一手抵上边上的墙壁，靠近熊田之后压低了声音：“虽然这说出来不好，雨野的确是针对我过去犯下的错。池畑没这个动机，而山野……他是以前我过错的证实人之一。”

重感情的男人肩膀上有沉重的十字架无法挣脱，熊田伸手拍了拍直人的前胸，自己却陷入了回忆里。他还依稀记得小时候芹泽家来找父亲说案子，硬是保住了芹泽家的小少爷，然后拿了不少的钱，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杀人这么严重的问题。而这其中成濑又是个什么角色？

他突然想起成濑的小盒子。

“你还记得什么嘛？”直人握住熊田的肩膀，焦急地摇了摇。他凑得太近了，Alpha的信息素暴乱开来，熊田的神经瞬间绞紧了。

“不……”他抵着直人的胸膛，想把人推开，但是怀孕的身体先一步提了抗议。熊田紧紧抓着直人的手臂，剧烈地干呕起来。对方这才反应过来，说着抱歉，慌慌忙忙地拍着熊田的背脊。

“我、我扶你去医生那儿！”直人紧张地说，不过熊田并没有任何起身的力气。他想说不用了，等一会儿就会好了。不过责任心爆棚的人似乎不买账，直人二话不说就把他背了起来。因为陪过熊田检查过几次，直人轻车熟路地跑去诊室，医生给熊田按摩了一下，不一会儿过激的反应就退下了。犯了错的人这才松一口气。

“对不起。”直人看着躺在床上的熊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今天。”

“不！”熊田赶紧拒绝了，他不清楚直人知不知道成濑的住址，也不清楚成濑愿不愿意看见自己身边有另一个Alpha，他还是自己回去比较好，“不用麻烦，我没事了，你早点回警署吧。”

“回去坐办公室哪里有两条人命来的重要？！”直人说罢似乎又想起刚刚提到的过去，“我只能当是为过去赎罪吧。”

熊田还是说服直人先走了，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往成濑家走去。

成濑竟然下了班，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

“去哪里了？”冰冷的声音像一只魔爪，一把把熊田的心脏控制住。

“我去做检查。最近一直头晕腹痛，我怕……”

“怕什么？”成濑站起身，走到正在脱外套的熊田面前。他笑着，一把捉住熊田的手，“怕我发现你跟芹泽的交往？”

熊田一抖：“我们只是遇到。”

“持续了快一个月的‘遇到’？我该说你们真有缘分嘛？”成濑握着熊田手腕的手猛地撑在大门上，带着熊田整个人砸在冰冷的门板上，他吃痛地哼了一声。

“不会……”熊田紧握住成濑的衬衫前襟，“不会再见了。我错了，我错了！”

“所以是有那么回事了？”成濑的言语里过多的情感，但是Alpha的气味里满是危险。

 “回答我！”成濑突然提高的声音把人吓了一跳，熊田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什么都、都没有……”

“你是要我检查一遍你的身体才肯把实话说出来嘛？”

Alpha的嗤笑声里，熊田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从裤子后腰的缝隙里探进来，直接向下，摸上他因为紧张而夹紧的股缝。

“不能做！”熊田挣扎起来，现在才三个月不到，“求求你，我用嘴……”

成濑眯了眯眼睛：“给我一个不检查的理由。”

本身就是自己自说自话在前，现在能有什么理由？成濑想这么做，他没有力量阻止。熊田把眼泪咽下去，放开自己抵抗的手，攀好成濑的肩头，任由他宰割。

成濑点点头，手握着裤腰一用力，熊田的屁股就暴露在空气里。他的两腿被成濑驾着，后背抵着门，不稳地腾空着，还想着用手肘往哪里撑一撑，成濑就直接用胯把他抵住了。

“等……”意识到对方的做法，熊田还没来得及叫停就被直接贯穿了，“啊啊！”疼痛像是要把人给扯碎，差点让他气绝。没有前戏没有适应期，没有发情所以也没有自身的润滑，他甚至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他被迫接受男人不带怜惜的操弄，干涩的进出让他只能发出呜咽，然而这些Alpha并不喜欢听，所以熊田咬着牙关忍住了。

他稍微低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穴口吞吐着成濑狰狞的阴茎，像滚烫的烙铁把自己的甬道搅成伤横累累的烂皮囊。果不其然，这样无情的侵犯，不一会儿就带出了血丝。

“停……好痛！唔……痛！”看到猩红色终于陷入恐慌的熊田，哭喊地开始捶打成濑的肩膀。成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直了直身。肉刃带出血红的肠壁，下一次再冲进的时候，熊田只觉得那凶器直直地戳刺到了最深。恐惧和刺激让他整个人紧绷起来，后穴也条件反射地紧紧吸附住成濑的性器。

熊田感到肠胃都异样了起来。他有点想呕吐，胃部有些痉挛，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呜咽，眼前也眩晕一片。成濑似乎察觉到了，但是他采取的措施却是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熊田本来还有些快感的性器，也因为身体的难受而停止了吐液，疲软下来。他觉得身体已经要散架，歪歪扭扭地快要从门上滑下去。但下一秒，他就立刻被成濑一手抓着腰拖正了。

“饶……”熊田几乎已说不出话，“孩子……”

成濑明显是知道他的意思，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忘记过这件事，火热的手掌贴上熊田的腹部，一轻一重的按压着。这方法似乎并不对，熊田皱着眉，想把成濑的手给拉走，但是这个人对他为所欲为，他没有反抗的力气。无奈地感受到腔内的收缩，小腹越来越疼，胎儿显然已经不稳定了。

“滴滴滴——”手机声不合时宜地从成濑西装的内袋传出来，他啧了一声，停下动作接听。

对方单方面讲了不少时间，熊田至少能回回神，尽力平复肚子里的动静。成濑朝电话里说了句“我知道了”之后就挂了，径直退出了熊田的身体，后者没了支撑，啪地倒在了地上。

成濑返回卧室拿了什么，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出门了，什么也没有说。

熊田不知道应该谢谁，总之就捂着肚子，先吃了几片安胎的药片，赶紧给芹泽直人打了电话。

还好他记得芹泽手机，还好直人很快就接了。

“求你，现在带我去医院。”

 -TBC-

04

他安安静静地，附着在冰冷的地板表面，看着成濑的拖鞋在眼前移来移去。

熊田算着成濑每日出门和回家的时间，每日朝九晚五并没有异样，这令他更为困惑。十天过去了，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成濑亲自提的要求，却没有放他去实行，无法言说的焦急让他感到可怕。终于没有了Alpha的指令，他反倒浑身难受了起来，荒废掉的时间就像是死刑的倒计时。

其实把池畑隆宏叫出来，并不是一件难事。池畑早就想拉拢自己来套一些成濑的情报，尽管他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给对方，撒谎他还是会的。

只不过是这个谎应不应该存在的问题了。熊田蜷了蜷身体，抬眼看着成濑褪下衬衫后的背肌，消失在卫生间的门后，心里莫名的骚动让他难以忍受。不多时浴室里的水声就响起了，熊田深呼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一边开着的电视上。电视的声音很轻，但是屏幕上的人他见过。那个人在接受采访，他听不见具体在说些什么，不过周围的一些字幕大体都把事情交代了。石本死亡的调查结果被确认为疾病突发，雨野真实的事情一概都被掩盖了下去。

“没有什么好挣扎的，现实就是这样。”

突然在头顶响起得到声音让熊田一惊，他赶紧低下头，再不敢看电视一眼。

成濑倒是很无所谓，拿遥控器把音量调响了。“芹泽”这个姓氏猝不及防地窜进熊田耳朵里，他一怔，这才想起直人这个名字。

就像是“逆子”的代名词一样，父亲还在的时候，就一直跟熊田这么说。当初的自己还是个被宠着的小少爷，看着在街上飞奔的刑警，发出的只有耻笑。然而当下，论谁都回来嗤笑自己的不堪罢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看得再清，现实也像成濑所说的，容不得他抵抗了。更何况他看到的是不是真相都无从所知。

成濑把手里的茶杯放在矮桌上，一声脆响把熊田思绪拉扯回来。“明天周六了。”他说。

熊田心跳又加快了起来：“明白了。”

成濑冰冷的眼神投射过来，却没说话。熊田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对方这才把一部手机扔了过来。

“明天早上，旧工厂。”

熊田站在天台边缘往下看去，楼底废旧的钢筋泥砖堆得凌乱，满目灰烬连着厂房的水泥墙，垂直的落差像是要把人吸下去一样。熊田赶紧直起身子往后退了退，心跳还没平稳下来，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你瞒着他出来的？”池畑一如既往带着他令人作呕的笑，戏谑道，“我以为你忙着给他造人呢。”

熊田咬咬牙，让自己别去在意对方的嘲笑。

“我以为你一心追求真相，没想到只是对些床弟之事感兴趣。”熊田叹口气，作势要离开，被池畑一把握住手腕。

“我都感兴趣。”他毫不客气得笑了几声，“不过，先告诉我成濑这几天去了哪里。”

“每天都在事务所，下了班就回家了。最近他又有一个案子。”熊田直直看进池畑眼睛里，对方满眼的不相信，但却也没有什么质问。熊田猜他最近多半也在跟踪成濑。

“然后呢？”

“然后？”熊田皱起眉头，不解地反问一声。换来的是池畑鄙夷的哼笑。

“我可不是傻瓜。”他说，“最近什么事都没有，那你何必今日把我叫出来。你该不会被他上了几次，就乖乖给他卖命了吧？就那么舒服？”

熊田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忽略池畑下流的说法，他说的的确都在点上，熊田不禁动摇起来。

他努力不把慌张写在脸上：“我的目的只有了解真相。在弄清凶手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池畑勾勾嘴角，若有所思地看着熊田带着怒意的脸。

“气势很大，不过到底也只有气势罢了。”他说着，放开了熊田，“我今天是明白自己失策了。你不过也就是最小的一个卒子而已。”

“你……你说什么？”

“芹泽家的人都见过你了吧。”看见熊田点头，池畑继续道，“你以为，成濑这么做没有目的吗？”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熊田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颤抖，脚下发软。

“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份还能自食其力吗？”

脑中一片空白，池畑的话把他身体里的力气都抽走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过于天真，他已经没有做少爷的命，却犯着少爷的病。

“那么，你又怎样呢？”

第三个人冷不防地出现，伴随一声轻悠悠的机械声。熊田惊慌地回头，看到的是黑洞洞的枪口，上一秒被成濑打开保险的枪口。

池畑猛地从背后用手臂勒住了熊田的脖子，接连退了几步。他力气很大，连拖带拽地让熊田喘不过气，本能地挣扎起来。几秒钟他就感受到了眩晕，眼前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明显带着杀意的成濑，瞄准的不是背后正控制着自己的那个人，而是他熊田正义。

如果他还能喘得上气，他想笑，因为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发言权。

池畑被成濑稳当的枪口逼得已经接近了天台边缘，他忍不住开起了条件：“你要是还顾及一下你的Omega，那你今天就放我走，我帮你对付芹泽怎么样？”

“你觉得你还有信誉度嘛？”成濑哼了一声，空余的手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摔在地上，“我告诉你芹泽小儿子的事，你现在用这来回报我？”

池畑动摇了，熊田能感觉到勒住他脖子的手臂松了松，他回了回神，重新看向对面的成濑领。感觉更陌生了，他不知道成濑早就和池畑有了交流。也是，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对方手里，毫不奇怪。所以让自己出面的原因是什么？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成濑！”男人被逼急了，怒吼的声音震得熊田鼓膜生疼，“你给芹泽做顾问，那就别怪我把你过去扒出来！”

成濑兀地紧皱眉头，毫不留情地迈步走了过来。池畑紧张的心情很好地传达到了他的手臂上，Omega手忙脚乱地再一次挣扎了起来。这次真的太紧了，没有感情的武器就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他Alpha盛怒中的信息素，让熊田恐惧得想吐。他没有力气扒开颈部的手臂，只能猛地用手肘打向池畑的腰腹。池畑果然吃痛撒了手，为了站稳身子向后迈去的脚跟无情地砸上楼边缘凸起的围栏。没有平台给男人支撑了，健硕的一具身躯翻下高楼，在熊田视野中消失不过一秒钟的事。

人就这么不见了，熊田急促地呼吸着，探头看下去。灰蒙蒙的地面上终于有了一些触目惊心的颜色，熊田胃里一阵翻腾，撑着围栏的手一抖。

成濑粗暴地一把握住地上人的后领向后带，熊田算是被他拉回来，趴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干呕的，瑟瑟发抖。

成濑把枪收了起来，捡起地上红信封朝楼下扔了去，转身就走了。熊田赶紧站了起来，尽管很艰难，不过他不想被警察带走，眼前的这个恶魔至少能保住他的小命。成濑没有说话，熊田就当他是同意自己这么跟着，突然就安心了下来。

回到平地的时候，浓烈的血腥味泛了过来。成濑特意走向池畑的尸体，掀开了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眼，然后从他的口袋里把一本手账拿了出来。

“以后动点脑子。”成濑凛凛地说道，“腹部算是没留下什么印子。”

“对不起。”熊田乖乖地回答道，使劲咽了口口水，不让自己看那些猩红的砖块，好像能抹杀他害死一条生命的事实。

一连几天熊田都在杀人的噩梦里无法逃脱，梦里的自己已然成为一个实打实的杀人狂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熊田，他已经成为自己仇人般的存在了。

可是他现在能睡在成濑的床上，吃有味道的食物，能说话，能走……他又开始羡慕起自己如同空气一般的日子来。这样的恶性循环，似乎没有一个头。

他特地看了一下报道，池畑隆宏的死被说成了意外，红信封的事情也是丝毫没被提到。可以了，熊田想，池畑的确是自己失足坠楼的。

等成濑回到家的时候，熊田就凑上去咬对方的脖子。成濑不允许接吻，也不会主动来和他做爱。不过性是现在熊田唯一能用来麻痹自己的东西了，只要成濑同意，他就会不择手段地奉献自己的身体。

成濑把他一把抱起来，运进卧室扔到床上，熊田立马就凑上去解对方的皮带。他尽可能地小心翼翼，Alpha把他推开也是很常有的事，为了能换一个好觉，他每次都必须努力让自己在床上高潮到昏厥。

“唔嗯……”

后穴已经习惯了，吞吐起成濑的性器毫不费力，连疼痛都不太感受得到。熊田怕在这么下去，身体都不能作为留在正庇护所里的筹码。

他咬牙一口气坐到底，把男人炙热的分身埋进身体最深的地方，例行公事一般地呻吟着，收缩内腔。为了延长欢爱的时间，他不得不忍住不去刺激到自己的前列腺。光靠嗅着Alpha身体上散发的信息素来分泌体内的蜜液。

“演得越来越到位了？”成濑打趣道。

熊田惊吓地一颤，赶紧卖力地摇晃起腰部来：“我没……唔……”

冷不防被Alpha换了个位置，熊田抬头看成濑的脸色，估摸着对方今天心情不错。

这毫无疑问解决了他的窘迫，欣慰起来的熊田不自觉地扬了嘴角。成濑冷笑着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不要……不要一直……”被刺激到敏感地带，熊田的背脊都弓了起来。本能上的愉悦电流般席卷全身，直至指尖发麻，头皮都战栗起来。甬道听话地收缩了，前面也弹跳着耸立得老高，滴滴答答地吐着前液。

这么多次做下来了，被插到射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个难事。熊田大声地淫叫着，双手抓着有些痉挛的大腿开到最大，毫无羞耻地迎接Alpha在自己身体里高潮。

“啊啊！快……”熊田的声音都发抖了，“在里面……唔哈！”

Alpha如他所愿地射精了，滚烫的浊液灌进去，熊田舒适地眯起了眼睛。成濑退开的时候，白浊也跟着流了点出来。熊田缩了缩穴口，等着高潮渐退，困意袭来，满足感终于被他等到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成濑稍微清理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作为上次你帮忙的回礼。”

方才进入浅眠的熊田唰地睁开眼睛，拉住成濑的衣摆：“不……我……”

我是你的Omega这种如同威胁的话，他不敢对男人说。

“我没空每天晚上陪你演成人片。”

熊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死死拉住成濑衣角，像拉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哦？还是我想错了，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成濑说罢，抬起熊田的脸。那张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了。他啧了一声，脱掉了被熊田死抓着的外套，甩在人的脸上，径自走出了卧室。

熊田这才闻到外套上隐约的消毒水味，难以承受的反胃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这几天一直在干呕中度过，本以为早已习惯的状态，这一次却异常激烈。他赶紧从床上下来，站起身的一瞬间眼前都快黑了。

他冲到马桶边吐了不少，简直快把胃袋都要呕出来，全身虚脱地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久，难受才褪下去。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溢出来了，他的角色要变了，新的恶性循环从今天正式开始。

熊田转过头，看见门外不远处的成濑就这么抱着双臂看着他，脸上的冷漠熟悉到他害怕。

他怀孕了，而成濑早就知道。



-TBC-

大门“碰”地被打开，下一秒大野智就冲进了房间里，和二宫被泪水模糊掉的眼睛对视了。对面的人明显被震惊到了，也许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场面。二宫眼睁睁地看着红红的鼻血从大野的鼻孔里流了下来。

“噗！”二宫忍不住笑了，又被甬道里的一阵刺激弄得浑身一抖，不再去直视大野。镜子里的大野智去床头找了张餐巾纸，擦了擦鼻子。然后朝着二宫透着粉色的身体结结巴巴：“我、我该怎么做？”

“帮我把……后面、嗯……”二宫用尽全力撑起身体，把屁股翘起来，“拿掉……”

大野咽口水的声音响得自己都能听见，靠过来的动作倒是很快，马上后面就轻松了。二宫听见更为清晰的震动声，抬头看了眼镜子，那东西的柱身还在打着旋，表面的突起还不断变化着，管不得自己差点被弄到失神。不过现在，级别太高的按摩器被拿走，后面空荡荡的感觉愈发明显。

二宫没法扭转身体，不过背过手解开大野智的裤头也是一样的。大野也知道二宫想干什么了，赶紧自己乖乖地把裤子脱了。二宫看到大野的下身已经有些昂扬，异常欢喜。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姿态他还是有感觉的，他不禁仰头，张大嘴巴。

大野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真、真的吗？”

怎么就能迟钝成这样，下午的短信也好，现在也好，即便邀请了，这家伙就一直退退缩缩的。他本来就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要不是喜欢他，二宫才不会选择这么主动的方法。他恼怒地别过头：“不要算了。”

大野还果真就这么算了，二宫从镜子里看他一脸憋屈地跪在自己身后，手犹豫很久才落到他的肩膀上。

“我能……”

“够了！别问我啊！”二宫耳朵通红，大声斥了一句之后声音又小得快要没了，“我等了多久了啊。”

得到指令之后的大野又像变了个人一样了，对着二宫带着勒痕的脖颈就啃咬了起来，他立马就喘息了起来。

大野也没再用手指探视他的后庭。想也不用想里面会有多湿热，多饥渴，戳进去就会紧紧缠上来了。大野直接分开腿坐在了床上，双臂从二宫腋下穿过，一把把人捞进怀里。二宫赶紧握着大野智的分身，对着自己还大张的洞口塞了进去。

“真的……好急啊。”大野喃喃着，看见二宫狠狠剜了他一眼，又改口，“我错了。”

才不需要你认错，二宫想到，看着镜子里大野勃张的阴茎进出自己的小穴，括约肌紧紧地咬着，还反复舔舐。真是淫荡，二宫不禁叫得更为大声，这样大野智会不会更加对我有些非分之想呢？

“唔嗯……”二宫侧过头，朝着大野脸颊吹气，“我想高潮。”

大野抬眼看了看他，猛地把肉棒戳到深处才停下动作。“我帮、额、帮你解开。”

听他这么说，二宫赶紧伸手抓住大野的手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这样。”二宫有些忐忑地说着，“让我被绑着高潮，你行不行？”

大野一下子把眉头皱得深深的，吓了二宫一跳。还以为不太可能了的时候，大野智又开始加速了自己的顶弄。他还真是好臂力，二宫抚摸过大野暴着肌肉和筋脉的手臂，这双手臂现在直接握着二宫的腰把他微微提起，腹部一下下又快又准地冲撞着二宫的前列腺。

“啊啊！好快……啊！”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叫床声，前面的确是快要射了，绳子的束缚越来越紧，越来越难受，二宫觉得自己要被大野智操疯。

大野又顶了几次，伸手来解二宫前端的结。那个结本来就是活的，大野一拉，却把绳子勒得更紧。

“啊啊啊！不！不要！”二宫尖叫着，双手紧紧握住大野的手腕，指甲都快嵌进去。疼痛带出大量脑内啡，别样的刺激感让二宫神智都迷蒙起来。大野智可不这么觉得，赶紧放开绳子，二宫的前端就开始一口口吐着白液。瞬间的高潮被强制中断，不得不延长时间，大野带茧子的手掌赶紧揉挤着二宫的柱身，让精液出来得快一点。

“不……再重新……”二宫急促地缠着大野，“再来一下！求你了，再……”

大野无奈地只能放开手，又拉了一下绳子。绳结“哗”地一下滑上去，束缚住了正在吐液的男根。二宫浑身一个战栗，快感直窜头顶让他舒服得只能从喉咙中发出细微的碎响。射精都被控制的感受他第一次体会到，整个身体蜷起往大野怀里靠。

 “既然这样，就一起吧课长。”大野咬上二宫的耳朵，用阴毛磨蹭起二宫的臀部，微微抽插起来。看二宫默认，他逐渐加快了速度。前面的绳结反复得被他玩弄，二宫紧闭着眼享受高潮控制的极乐。精液变成了细流，黏稠地挂在肉柱上，一点点往下滴。

大野估计快到了，在二宫耳边的喘息渐渐失去规律。大野手上飞快地解开红绳，握住略微抽搐的阴茎大力地撸动起来。

“嗯哈！”二宫叹气起来，下身的顺畅感终于回来一点，吐精也逐渐顺利的时候，后庭被热液浇灌了。大野把精液全都喂给了自己，二宫突然就觉得小腹一阵饱胀，不过这多半是因为自己高潮异常的关系。

大野退出去的时候，一手开始拆二宫身上的绳子，一手依旧温柔地揉着他的尚未疲软的性器。

“没事吧？”他问道，二宫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他舒服地昏昏欲睡，绳子解开就无力地倒上大野的大腿。他唯一不确定的，是自己到底有没有射干净，不过这也得等他睡一觉再说了。

二宫走进大野常去的酒吧，环视了一圈店内，意外地不像想象中的乱。他自己不怎么去gay吧，毕竟二宫觉得自己男女都可以，SM只是兴趣不能决定性向。然而他就是好奇大野的世界。

“欢迎光临。”

二宫抬头看着吧台后面的人妖上下打量着自己，有点微妙地尴尬起来，张口刚准备说话就被对方抢了先。

“大野那家伙的话，一直坐这个位置。”人妖指了指吧台的一角，还特地给了他一杯大野智喜欢的酒。二宫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坐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

“你男朋友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妈妈桑说着，嘴角挑起一个坏笑，压低了声音，“昨天喝醉的时候还在和我炫耀你在床上怎么怎么诱人呢。”

二宫“腾”地红了整脸，心里暗暗骂着大野智个傻瓜，却又不可抑制地优越了起来。尽管他现在在和大野智冷战，不过从别人口中感受到恋人的爱，总是开心的。他咕嘟咕嘟喝着酒，心情也膨胀起来。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妈妈桑突然问道，“大野智怎么你了？”

人妖都这么敏锐吗？二宫还想以了解大野为借口，不过，既然有人倾吐也不错。

“我们找不到共同话题。”二宫借着酒力直直地说了出来，“他不理解我……至少我这么认为。”

妈妈桑长长地“唔”了一声，“虽然照大道理说这种东西可以创造，不过人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强求也是件麻烦事。”

二宫点点头，果然还是自己的想法太勉强了。

“不过要是我，就往死里骂他啦。”妈妈桑笑了，“他不知道有多怂了。”

“可是我是M啊，我想认主。”二宫哭笑不得，也不管对面的人一脸惊愕，“我可不想一直一直去俱乐部，被人看见也不好。”

妈妈桑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任何话，等二宫叫他再来一杯酒的时候，他才有点反应。

“那我还是觉得俱乐部比较靠谱。毕竟，主仆……跟恋爱关系不一样。”

人妖妈妈是个外行人，可二宫觉得他倒是说得很在理。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写什么了，他就是想让大野完完全全拥有自己，然后就选了让对方理解自己兴趣的方法，这似乎也没有错。

“谢谢。”二宫付了酒钱，到室外吹吹风。看见对面红招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阵子没去了，不由得迈开了步子。

柜台上还是那个姑娘，看到他的时候换上一副笑颜：“Nino先生晚上好，今天您一直预约的那位工作人员不在，需不需要我……”

“啊，不用。”二宫打断她，“有没有性调教房间？”

大野智收到妈妈桑电话的时候，还在二宫公寓默默地擦着浴缸。

“什么？”

“我说，你的小宝贝又去俱乐部啦！”妈妈桑在电话那头叫喊道，“都是你不理解他！”

大野智想喊冤，不过恋人需求无法满足的确也有他的不是，赶紧挂了电话，披上大衣冲下楼打车。

一周前二宫和也的工作有个小瓶颈。他一个个员工骂过来，等轮到自己的时候，二宫居然骂着骂着就湿了眼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别的人是没有发现，然而他心上人的眼泪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赶紧追出去看的时候，二宫躲到了卫生间催吐。

大野智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二宫也只说难受，到了家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晚上甚至缠着自己要滚床，不过被大野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是有道理的：工作这么辛苦要好好休息。

二宫却当场翻脸了，硬是把穿着睡衣的大野智扫地出门。

“他是压力太大了吧。”出租车上妈妈桑又打来电话，看来妈妈桑也是偏袒着惹人爱的二宫，“那孩子跟你谈了之后估计也就没去过俱乐部了。你还拒绝他，他怎么发泄？”

“是我不好。”大野叹口气，“我就希望他能好好的，别受伤，别离开我。”

“那你就快点来。”

大野挂了电话，看看窗外，还好是深夜了，车也不多。很快就看到了那块红标牌，大野下车，径直冲进店里。

“二宫……Nino呢？”大野抬声问道，把柜台的女服务生吓了一跳。她看来人来势汹汹，又是见过的脸，也没多余的疑问。

“在、在Room L……我带您去？”

大野点点头，老远看到房间的时候大跨步走了过去，也不管引来侧目，猛地打开门。

还好，调教师至少还是穿着衣服，那活计也没有露出来。大野松口气，转眼又看见自己疼着的恋人骑在木马上，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烛印，蜡油有的还没凝固，滚落在二宫光洁的肩头。他眼被遮着，嘴上套着口球，津液已经从球上的漏孔里滴了出来。

跟上来的柜台员把调教师叫了出去，房间里就剩大野和二宫两人。突然停止了进程让二宫疑惑地抬头呜咽着。大野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鲁莽地进来，到了真的战场发现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他转头看看边桌上放着的蜡烛、电击器、生姜……各种琳琅满目的调教工具，突然就泄了气。他爱人喜欢这些，然而他用都不会用。

他走过去把木马的电源给拔了，尽可能地不去听对方嘴里泄露出的销魂蚀骨的呻吟；再取下二宫胸前的乳夹，尽可能不去看充血挺立的乳珠。他把二宫抱起来，让木马上自带的串珠滑出二宫的甬道，后穴里瞬间流出了好多润滑剂或是灌肠液，哗啦啦地洒落在地上。这到底是有多会玩，大野脑袋都快炸了，找了边上的椅子坐下，把二宫放在自己大腿上，取掉二宫的口球。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一能说话，二宫就劈头盖脸地指责一通。明明就是他先赶自己走的，现在到怪起他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大野智边问，边解开二宫的眼罩。

突然来了光亮，让二宫眯起眼睛，看清楚是大野智之后，把脸埋进了他的肩颈。

“我就是知道。”二宫说完就没吭声了，两人就这么抱着，一时无话。

“要不……我们回去？”

忍受不了沉默的还是大野。他问完，二宫就轻悠悠地问他：“你是不是讨厌这样的我？随便朝着一个陌生人叫主人。”

“的确听不惯。”大野点点头，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点，“任何人都不应该是你的主人。我知道你想让我、额、调教你……”他还是有点说不惯这种词，“不过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建立在奴役和臣服上，我虽然不懂，不过这听着并不可爱。”

二宫噗嗤笑了：“哪有用可爱来形容这个的？”

“我冲你还来不及呢！”大野吻着二宫的额头，手指把结块的蜡烛油小心地取下来，“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不过你想要的，我都不会拒绝，我可以学着让你开心。”

二宫抬头直视着大野的眼睛，大野智被看得有些心慌慌。二宫课长的威严突然就出现了，弄得自己又有点害怕起来，他敢打包票办公室里不知情的人都会觉得二宫课长是个S呢。

不过下一秒二宫就笑了，展开了一个超级可爱的笑脸。大野智知道，他从冷宫出来了。

“智！”

大野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钓鱼杂志，突然就被扑了个满怀。他堪堪接住二宫，抬眼就看见对方眼睛里磨灭不去的狡黠。

“智，我跟你说哦！我今天可是做了件坏事呢~！”

大野心中警铃大作，搂着二宫后腰的手偷偷摸摸地移去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了和也？”

二宫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一直在后面塞了跳蛋。”

大野智脸一红，不过还好自己皮肤黑不怎么看得出来。他尽可能平静地问：“现在呢？”

二宫撤开一点点距离看着大野的双眼，片刻后勾起了一个微笑：“要检查吗？”

哎，又要我去“S”他嘛？大野拍了拍二宫的屁股，后者兴奋地扭了扭。

“淘气。”大野说着，翻个个头把人压在身下，无奈地摇摇头。他的恋人暗示自己，他就必须服从。

明明自己才是这个关系里最M的那个。

 -FIN-

二宫和也坐在椅子里悄悄挪了挪臀，偷偷看着不远处埋首在一堆堆文件里的大野智，又撇了撇嘴。其实大野智现在有这么多工作也是自己造成的，仅仅因为二宫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他。

那件事过去有两天了，那日深夜二宫收到大野的一条短信，无非就是道歉，顺带让他自己注意身体什么的。他没去洗大野给他套上的内裤，还偷偷地一直穿着。作为一个爱干净的人，这样真不是他的作风。那上面还有大野智残存的精液，过了这么久早就凝固了，二宫每次坐下来都能感受到污浊物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那一天疯狂的快感。

“留在里面真的很抱歉。”二宫在心里默念着短信里的内容，兀自在位子上红了脸。他有些好奇大野把自己压在工作桌上这样那样，现在工作难道都不会想到那个场景嘛？为什么自己坐在这间房间里就已经燥热难耐了呢。

尽管“初夜”是给了大野，不过硬要说起来，大野智算不上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几年前二宫和也认过一次主。

那是在前一个公司的时候，他在酒吧里喝醉的时候和一个女人当众激吻了起来，旁若无人。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男人浇了一脸的水。从小到达二宫就没有体验过被管教的感受，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母不是在外工作就是自己出去消遣，重点就从没在自己身上。还好他走得还算正，学习工作一路都很顺。太顺了，让他觉得生活有点寂寞和无聊。

那个男人羞辱完他之后，就准备离开了，二宫当时脑中空白地拉住对方的手，他脱口而出一句“谢谢”，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男人是个S，而二宫渴望被宠惯、被管教、被束缚。他就这么被带进了这个圈子。

一开始只是SPANK，换着不同的工具。待二宫的忍耐加强了，SM的各类玩法他们都试过，只不过男人从不和二宫做爱。无性的SM关系再正常不过了，二宫想，我只是主人的奴仆。

但是作为健全的成年男性，他却有许许多多的情欲无法排遣，他偷偷的约了一个男人进家门，即便自己带着项圈，套着手链脚链，他还是想要。

主人在两个人接吻的时候就回来了，连前戏都没有开始。盛怒之下，那一晚上二宫被竹条打得全身淤血，大腿内侧还有几处皮都破了。他哭喊安全词但是没有用，第二天男人道了歉离开了，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年不到的主奴关系到此为止。

二宫有过想找男友，不过事业上的机会来了，私生活也没有了时间。他开始经常光顾俱乐部，就普普通通的玩玩，至少能排遣一下压抑着的压力。

他有些想找大野智做他的主人。

“但是他就是不懂SM的意义，说不定还认为我变态。”二宫小声跟电话那头的姐姐抱怨着，搅拌着手里的咖啡。

“至少他知道之后还是想搞你，应该不排斥吧。”

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直白，二宫皱皱眉，把电话换了一边。他的姐姐还在那头讲个不停：“要不你自己勾引他呀，让他知道那种快感不就好了，虽然我是不怎么懂啊哈哈。”

二宫挂掉电话，走出茶水间的时候大野正好从外面进来把二宫吓了一条。大野朝他憨憨笑了一会儿，二宫心里又烦躁了起来。他看着对方盛了一杯白开水，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晚上去哪里吃饭？”

“啊？”大野愣了一下，随即苦恼地皱起了脸，“我，我不知道你今天想要约会，我已经跟家里人说好要回去吃了。”

啧，瞧这副没用的样子，二宫恼火，干脆不再看他，闷声不吭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两天他们都没什么交流，主动问他居然还给这样的答复。要是大野智能再强势一点就好了，二宫想，明明他长得也不错，床上功夫也很棒，为什么平日里不能像做爱那时候一样流氓一点呢？转念一想这似乎也不太好，二宫只能把火憋在心里。

和往常一样到了点二宫就起身回家了，路过大野智的时候还加快了脚步，恶狠狠地带过一阵风。进了停车场他就有点后悔，好想看看大野智最后看自己离开的表情是个什么样，有没有比自己更寂寞一点。他突然就服了软。

「今晚住我家好不好？ ⁄(⁄ ⁄•⁄ω⁄•⁄ ⁄) ⁄备用钥匙在我桌子上的笔筒里。」

消息发出去之后过了不到半分钟，大野智就回了短信说他找到了，晚上来。二宫这才安心地把手机放好开车回家。

一回到家他就扔下包，翻箱倒柜地找着和以前男人用过的道具，那些东西本想扔掉的，但是这么惹人非议的东西二宫并没有找到很好的时机去销毁，现在也算派上用场了。

他想了想还是抽出箱底的红色棉绳，他知道自己皮肤白，这样的话说不定能给大野的刺激更大一点？想到这里手脚就麻利了起来，把绳子围着脖子一绕在胸前打了几个结，绕过自己的男根。他手顿了顿，咬了咬下唇默默用红绳缠绕过自己的柱身，在端头下系了一个活结，这才把绳子向后勒过会阴鼠蹊从脖颈的绳圈里穿过去。

一般的龟甲缚可没有这么多小花样，二宫看了看自己被精心绑缚好的下身，难得感到了极度的羞赧。他之前也自缚过，大冬天粗绳隐藏在大衣下没人看得出。即便绳子暗里束缚着自己的动作与行为，二宫也从没在公共场合莫名脸红过。现在他甚至一个人在家，看着身上的红绳就羞耻的不行。他双手引着绳头穿过胸前绳结间的缝隙，在绕到身后勾住背绳，这么一点点绕下去，最后把盘在身前的两个脚踝也一起绑了起来。

二宫绑的比以往紧，但至少不会让他血液不流通。这个姿势让他无法随便乱动，即使手没有被束缚，无力的感觉也足够让他感到兴奋。他伸长手把润滑剂勾过来，回头看着床尾的镜子的反射，拨开紧贴穴口的绳子，把瓶口缓缓地塞进去。花了好大的劲，二宫才感受到清凉的液体涌进自己的穴道，不过一松手，液体就往外流了，根本进不去里面。他有些厌恶起自己被情欲冲糊涂的脑子，为什么不润滑好再把自己绑起来。

二宫转头找了一根假阳具，他没有买什么细的按摩棒，光是这样一个玩具，大小就有点跟大野智差不多了。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把润滑剂网上淋。一边浇着一边像在帮别人手淫一样上下撸动着塑胶的棒身。应该是差不多了，二宫看着水泽下反光的玩具，用力把它按了按，想让它的底座吸在床板上，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他只能用力撑着身体，一点点把臀部挪过去，看着镜子里自己下面的小口亲吻着棒身，然后张嘴一点点吞下巨物。他闭上眼睛，妄想着是大野在背后贯穿自己。强行打开身体的滋味，虽然疼，但是跟前两天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知道随之而来的甜蜜，这点痛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臀部下沉地快了，玩具上突出的纹路忽地碾压过二宫敏感的地带，撑在床上的手一软，假阳具就整个戳刺进了二宫的身体里，把他逼出一声尖叫。

整个后庭都有点麻痹，不过刺激得二宫脑袋里一阵恍惚。这种快感他好喜欢，如果大野智能理解的话，是不是每天都能这么快乐了？他趁着在身体适应的过渡期里赶紧看了一眼手机：快九点了。大野还没过来，这不太合理。

和家里人吃饭用这着这么久吗？而且他家里离这个公寓又不远。二宫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慌张起来，然后赶紧用悲伤和寂寞掩盖自己的不安。被放置了，他自己给自己下了定义，眼眶湿润起来，想也不想就按下连着玩具的开关。

“呜啊！啊、啊哈……”二宫忍不住地大声呻吟，剧烈的震动从后穴席卷而来，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带着颤抖了。很久没用过的东西果然连性能都记不太住，二宫身子整个都软了，身子绑着他根本没力气抬一抬屁股，把作乱的塑胶棒取出来。他胡乱地挥着双手摸索刚刚从掌心滑走的遥控器，终于找到的时候拿起来一看，只发现仅有开和关两个控制，根本没有什么震度的调节。

二宫反而觉得好笑了，自己还真是要被玩具给折磨死了。他现在只能感受到假东西过于机械的震动带来细密却无法令人满足的快感，在全身打转，找不到出口发泄。肉穴里麻痒难忍，然而二宫并没有什么力气自己上下骑着巨物抚慰自己。前面已经硬了，被绑着也没法射，或许射出来会好一点，反正大野智估计也不会来了，这个晚上权当自慰罢了。二宫喘息着，呜咽着，向前端的活结伸了手。

铃声这个时候突然就响了，音量太大，吓得二宫呼吸一错打了嗝，慌忙地接通，手却止不住颤抖没法接电话。二宫点了免提，传来的声音属于他刚刚还在想的那个人。

“啊、啊！大野……唔……”

“课、课长？！”大野本声打招呼的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愣在了对面。也是，这样还听不出自己的情况，也真的可以辞职了。二宫想尽量把臀部离电话挪远一点，但是这实在太难了。

“你……”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你在自己做吗？”

二宫一横心干脆就让那个不领风情的人清楚听到震动棒巨大的噪音，“啊啊啊！是你、是你自己不来的……”

对方没了声响，过了几秒钟就挂了电话。

二宫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果然还是恶心到对方了，人家才不愿意来调教你呢，变态。二宫在心中这么骂着自己，却又对这样的冷处理感到激动，他也真是没救了。


-TBC-

机会当天下午就出现了，同事们出差的出差，请假的请假，本身就小的办公室，又留下了他们两个人。二宫似乎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微妙的情况，赶紧收拾着东西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路过大野身边的时候，大野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要逃了吗？”大野一急也猛地站起身，口无遮拦地问了出来。

二宫停下手里的活：“你想怎样？”

大野智再愣头青，对方话中的警惕和害怕至少也是能听出来的。他有点伤心。

“我说了我喜欢你，想和你交往。课长也说会考虑一下的。”

二宫的表情像吃了虫子一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是你……还是……可以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艰难的样子，大野智可不管，心跳加速地凑了过去，手搂上二宫后腰的时候，二宫轻颤一下，没有逃开。

“我、我真的没想到课长是……”大野喃喃着，觉得自己有点煞风景便闭了嘴。

二宫脸瞬间就通红了起来：“是什么，不要脸的贱货嘛？”

“不是那个意思！”大野智焦急地说，“我没敢想你能接受男人。”

二宫咽了口口水，歪头不去看他。滑嫩雪白的皮肤和侧脸优美的线条暴露在大野智的眼睛里，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欣赏这样的风景，无法克制自己低下头，吮舔起毫无防备的脖颈。

“啊！”二宫的双手瞬间就抵了上来，被大野智握住固在了自己胸前。空调房里不出汗的皮肤还带着早晨沐浴的香味，尝起来都是甜的。大野空余的手松开二宫衬衫的扣子，敞开的衣裳里终于露出了前一晚放纵的痕迹，一条条泛青的伤口已经很好的上过药。大野干脆把二宫的衣服扒了下来，二宫本来似乎有些不愿意，妥协地脱了下来之后赶紧搂住大野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害羞的人最可爱了，大野抚摸过二宫胸前的伤口，这一条离对方的乳头不过一丁点儿的距离，他张嘴上去舔咬，果不其然二宫喊着不要，很痒，他便堂而皇之地转去攻击一边的红缨。

二宫的乳头小小的，不过舔上个几下就开始肿胀发硬起来，像颗糖一样。大野智猛地吸吮着，用着像是要把小东西吸下来吞到肚子里一般的力度，二宫惊恐得推着他的脑袋让他停下。

大野智怎么可能松口，他抬手揉捏起另外那一颗。“你看，明明没弄就充血了，我帮你揉揉会很舒服的。”

二宫羞得用手捂住了脸，闷闷地声音从手指缝隙里漏出来：“别再弄了……我变得、变得好奇怪。”

大野智刚想说，那就干脆做全套让我帮你消下欲火，话到嘴边又觉得哪里不对。

“课、课长没有……和男人做过吗？”

捂着脸的手指似乎都被羞耻染上了红，小脑袋摇了摇，又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大野脑子里乱糟糟的，转念一想人也没有说自己有男朋友，去玩个SM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同性恋了，这才觉得自己怎么如此人渣。

“你还……还要不要继续了？”二宫越说声音越轻，估计是自己也不好受了，整个身子就开始往大野热乎乎的胸膛里靠。

投怀送抱的话就没有推脱的道理了吧。大野搂抱着怀里软成泥一样的身子，让二宫转身撑在一边的矮柜上。

“课长，我要开始了？”大野一开二宫的皮带，裤子就松垮地从撅起的屁股上滑了下去。里面是一条丁字裤，天蓝色的布料嵌在股缝里，引得大野的眼睛都直勾勾得盯着两边光滑的臀肉，幻想着隐藏在里面的可口的菊穴。

“很、恶心吗？”二宫问道，转头探寻的眼角生着媚。

“没有。”大野赶紧换了一脸笑容，想也不用想肯定色眯眯到极点。他的手掌覆上那两片白净，力道不小地揉捏起来，又换嘴去咬。“太诱人了。”他轻声说道，二宫立马就把头回了过去。

大野也不再犹豫，拉开内裤的遮挡就观察起后面的小穴。居然不脏，大野惊喜了一下，伸舌就开始舔弄开括约肌。

“啊！”二宫叫起来，大腿有些发颤。

大野赶紧扶好他：“SM也会玩后面嘛？”

二宫没说话，大野抬眼看到他在摇头。“我……没别人碰过我后面。”

所以是他自己弄的了？而现在自己是第一个上他的？大野脑子里幻想着二宫一个人慰穴的场景，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他把舌头整个往里探，舔湿蠕动着的内壁，舔平里面的皱褶，没怎么被开发过得甬道，每一次都牢牢地吸住自己的舌头不让他离开。他就像在跟二宫接吻一样，不过换了张下面的嘴罢了。

舌头达不到的地方，他只能舔湿自己的手指并着往里探。他翻开一些嫩肉，推入了食指在紧致的肠道中开拓着出路，又弯曲了中指用指节慢慢撑开多一点的空间。

“唔嗯！”二宫呻吟出声，腰肢敏感地扭动起来，挪动着臀部像是要逃开大野指尖的挑逗。大野赶紧又加了一根手指，径直戳刺着刚刚的开拓点，逼着二宫娇喘连连。

“在这里吗？”大野用力地捣鼓两下，像是这样就能标记好这个区域一样。他撤开手指拉开自己的裤头，里面的阴茎束缚了太久，拉开内裤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打在二宫弹性的屁股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还是……还是不要了！”二宫慌忙地直了直身，被大野硬是压了回去，也不管身下的人想不想继续，扶着勃张的性器直直地挤进小小的肉穴。

没有润滑剂，没有安全套，什么都没有就这样撑开那里，肯定疼得不得了了，尤其二宫还是第一次，尖细的声音叫唤起来。大野智愧疚地赶紧说着抱歉，用拇指按揉着紧绷着的括约肌，那里所有细小的褶皱都被撑开，柔嫩的软肉像是一碰就会裂开来一样。大野智动也不敢动，安抚地抚摸二宫渗出细汗的背脊。

二宫咬着自己的手臂，牙缝里漏出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动物惹人怜爱。大野俯下身子，把被咬红的手臂轻轻拉开，拿自己的唇凑过去给二宫咬。二宫含泪的眼睛看了大野智一会儿，乖乖地靠过来吻他，唇齿碾转交换着唾液，分离开来的时候两人都喘着。大野智盯着二宫湿润的嘴唇，觉得自己下面又大了一圈，忍不住又探头舔掉二宫嘴角淌下来的唾液。二宫整个身体都羞红了，不过似乎是沉溺进接吻撩人的感触里，大胆地开始回吻了起来。

亲吻过渡的间隙基本没有动静，安静下来之后便听见隔壁房间人说话的声音。

“哈、我忘了，隔壁、隔壁应该在开会。”二宫瞬间慌张起来，声音都抖了，“唔，我们别做了，这是在公司，门也……没锁。”

完全在打退堂鼓的二宫，大野马上把他的双手拉到背后。

“但是手头已经做到一半的事情应该认真做完，课长。”大野智紧张起来，声音也压低不少，听上去还挺有威严。他想了想还是换个地方，别让二宫再听会议的声音分心。他一手按着二宫小腹，抓着二宫手腕的手往后一带，就把人拉了起来。

他凑到二宫的耳边说：“走到我桌子那边吧。”

二宫整个身躯都被大野控制着，只能乖乖转过身一点点挪着腿，还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住。还好大野智眼疾手快，让二宫能顺利地移动着位置。他每走一步，后穴的肠壁都不住地摩擦着自己的炙热，一下一下地吸附着大野阴茎的表面，大野只能忍着不让自己半路就抽插起来。他用手臂把桌上堆着的资料都扫到地上，碎散的纸张清空后有不小的空间给二宫躺下，栖身就把人推上自己的办公桌，拉起两条细嫩的白腿架在肩上就顶着下腹做起了活塞运动。

二宫的里面又热又紧，好久没跟别人做过的大野觉得自己积攒下来的精力都要被这个人榨出来了。然而二宫什么都没干，仅仅是弯曲着手指勾着大野撑在两边的手臂。起初的疼已经被忍受下来了，他敞着身体，双腿挂在大野的手臂上随着大野进出的动作无力的一晃一晃，腹部挂着透明前液的性器也被顶得毫无章法地摇动着。晃得大野眼神都迷乱起来，和前一天一样甜美而催情的呻吟声简简单单就牵动起大野的心率。他紧紧盯着二宫的脸庞，一贯清秀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催情而魅惑的表情，半眯的眼睛简直要把他的魂勾了去。二宫被泪水模糊的眸子里，欲望简直满溢出来。想看这个人所有的反应，想听这个人被自己干到疯狂，想要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大野不自觉就加快了速度，顶了几下深处就开始专攻起二宫的前列腺。

“啊！哈啊！不行……好、啊不要！”二宫已经神志不清得叫唤起来，顾不得隔壁有没有人会听见，溢出来的津液淫靡地在漂亮的脸颊上留下痕迹。敏感的身体一被大野戳中要害就一阵阵的颤栗，后穴突如其来的抽搐让大野一惊，龟头一路压着内壁猛地顶进最深的地方，二宫就哭喊了出来：“要射出来了！啊啊！”

大野没想到二宫竟然敏感成这样，看着身下人仰着头弓着腰，挺翘的阴茎头部冒着白色。大野完全不想停下，他大力地撞着二宫的臀，满意地看着自己操进去一下，二宫就射出一段白浊。精液随着肉体拍打的声音，有节奏地在二宫的腹部留下一片片狼藉。大野弯下腰去舔，灵巧的舌头卷起一片白液，探头就往二宫嘴巴里送。

二宫明显还在高潮带来的快感里沉溺着回不过神，听话地张嘴舔舐着大野送过来的“牛奶”，像一只小猫进食一样，一点一点舔干净咽下去。

“呼、你还承受得住吗？”大野轻声问道，二宫并没有什么回答，迷离的眼神看过来，用大腿内侧磨蹭起他的腰来。

“我就当你认可了。”说罢就俯身把人揉进怀里，重新开始抽插起来。

二宫连着两天喊叫，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大野重新开始操他的时候只能轻悠悠的发出些哼响，带着浓烈的情欲在大野耳边响起。

“唔、射……你射了吗？”二宫用气音问着。大野咬了咬他的耳垂，说没有。

“你下面的小嘴这么可爱，咬着我不放，我怎么舍得这么快结束？”大野像是要证明什么的，突然停下动作。果然肠壁就开始剧烈地绞着自己，一下下地像是催促般吸着大野的男根，“你看它这么乖，吃得这么香。”

二宫玩火般回应着：“啊啊、哈……好吃……”

大野低吼一声，低头看自己的性器畅滑无阻地进进出出，动作地生得猛了，充血的媚肉都被翻出来，他再用力把它们送进去。下腹肌肉啪啪地打在二宫臀上，在屁股肉上留下一道道波动，股缝间也水光粼粼的。阴茎顶进蜜穴时挤出滑腻的液体，黏在两人肉体上，离开时拉出一根根银丝。

“你自己感受到了吗？刚刚光是被我插你就高潮了，现在连屁股里都被我操湿了，明明之前都没怎么做润滑。”

“射……”二宫喘息着，手不自觉地向下探，胡乱摸着也不知想要什么，“射出来、啊哈……就更……湿了。”

大野智的脑袋要被二宫过于赤裸的诱惑给刺激炸了，咬着牙盯进二宫的眸子里。“你说的。”他说，“我会把你填满的，用我的那根东西，把你喂得饱饱的。”

大野发誓自己对谁都没有说过这么淫荡下流的话，不过他自从发觉喜欢上二宫之后，每天都在脑子里对他耍流氓，今天还真的实现了。他亲吻二宫的额头，舔舐他诱人的下巴痣，啃咬他性感的锁骨以及胸上的那两颗充血挺立着的乳头，将阴茎全部抽出后又重新从头部一点一点慢慢推进去，直到不能进得更深为止。不过玩两下，他自己也忍不住了，上了发条一般冲刺起来，阴茎摩擦过甬道像是要擦出火花一般灼人，每一下的力度大得都似乎要把二宫的身体捅穿一样。

“啊啊啊！唔不！”太刺激，二宫有些承受不住，“会、会失禁……”

“不会的、啊！”大野低吼一声，手快速地把二宫臀部抬高，下腹一紧就把自己的热浆悉数灌进了二宫体内深处。射精持续了一阵子，大野没想到自己还能射这么多。他情不自禁地揉着二宫小腹，挤压两下，敏感的后庭就又收缩了两下。本已流进深处的精液，又被收缩的肠道挤出来，龟头都浸在了自己的精液里。

等快感结束之后，大野智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去，二宫胸口还在起起伏伏，歪着头看着他。大野这才感受到一丝尴尬，赶紧低头找着二宫的裤子。丁字裤是肯定不能穿了，要是二宫回家路上自己留在那里的液体跑出来了，外裤上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说，要不课长穿我的裤子吧。我是说，内裤……你的那条不太方便。”大野褪下自己的内裤，再把外裤套上。

二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等他帮他可爱的课长全部伺候好扶起来之后，二宫就明白了，脸颊上刚退的红云又浮了上来。

“我……”二宫一开口，声音就不太对，赶紧清了清嗓，“我过会儿再走。”

大野毫不犹豫地开口：“等下我送你回去。”说完又想起自己又没车又没驾照，悻悻地闭了嘴。二宫也知道他的情况，平静地说了句不用了，又沉默了下来。这样乖巧内敛的课长，看都没看到过。大野智不禁猜想每次他玩完SM是不是都是这幅样子。

对面的人低头揉起了衬衣角，门外突然响起散会的声音，他紧张地抬头看着门。大野这才想起什么，过去锁了办公室的门。这幅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估计他们俩饭碗都不保了。

落锁发出“啪咔”的响声，像是打开了脑子里的什么开关，二宫为什么会答应自己，又不反抗？该不会是因为被自己打探到SM的癖好和出入那种俱乐部的关系吧？

大野看向二宫的眼睛，对方也在看他。视线交汇的时候，二宫又慌慌张张地把视线移开。

“对不起。”大野弯下腰，“但是我是真的喜欢课长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

几分钟的空白，二宫终于开了口：“我本来不相信。我一直对你很严苛，我以为你讨厌我，还想把我的秘密说出来。”他吸了吸鼻子，“但是你……你既然想跟我做，我想至少……也没讨厌到那种程度吧。最坏也许就是……变成那种……奴隶之类的。”

差点忘记了他是M，大野把自己代入二宫擅自的判断里，感觉身体又起了一些微妙的反应。以后自己也许不太好过，不过这次，他至少没有搞砸。



-TBC-